大人
的样子有些好奇。 “庆京,”林乐乐掩着嘴,“我有个表哥在那儿的酒店当领班,说那儿8月份缺人。一个月到手的工资是这儿的三四倍。” “我想想。”徐俟清握着壁纸是庆京大学校门的手机,被她说动了心思。 她想去肖明树曾生活过的庆京看看。 季青山已经三个月没打来电话了。上次打电话来还是说她父亲被判了七年,问她要去看看他吗,徐俟清沉默着没回答。 徐俟清很清楚季青山和妈妈是什么关系,但这种关系最多就是易散的执念。当他觉出被这股执念拖累后,就会利落地斩断它。 她只能靠自己,攒更多的钱才能拥有更多生存下来的底气。 一个月后,徐俟清和护工商定了更高的工资,收拾了一个小行李箱就跟着林乐乐去了庆京。 徐俟清上一次坐飞机是和父母一起出国旅行,如今再一次看到万米云空却是自己一个人了。 选择坐飞机出行是因为经济舱反而要比高铁的价钱便宜一些。旁边林乐乐正双眼紧盯着窗外。 徐俟清也跟随着她的视线望去,她们正凌于金色的茫茫灿灿一片云彩之上。 真好啊,至少是此刻。 下飞机后徐俟清久违地体会到了乱花迷人眼。灯火澄明的机场人去人往。 依照着林乐乐表哥给的住处地址,徐俟清领着林乐乐在城市地铁公交中辗转,然后在一个胡同口停下了脚步。 一个穿白衬衫外面套件小马甲的年轻男人向她们走过来。 林乐乐高兴地走上前:“哥。” “嗯。”男人从鼻子里发出个音节。然后拎起她们的行李箱,“跟着我。” 他拐进幽深的胡同里,进到一间外表显得破落的屋子里,把东西放下,说:“明天再带你们去见经理,今晚先勉强住一晚。” 徐俟清同他道谢,男人点点头,说:“有什么事儿给我打电话。”然后离开。 房间里有两张上下铺的床,两人一起把屋里扫过收拾过一遍,泡了两桶从家里带来的泡面,吃完后躺在了床上,躺在了庆京的土地上。她们都不知明天是何种面目。 第二天一早林乐乐接到了她表哥马余豪的电话。在胡同口买了煎饼果子和着热水一起下肚,然后她们七拐八拐站在了亨运酒店门口。 酒店装修富质雅丽,进门一处流动的山水屏风阻绝了外来的视线。 马余豪带着她们把行李搁到员工宿舍,然后去见了经理。 没一会儿有人来告知她们工作的具体内容,第一天来到主要是做些清扫整理客房的基础工作。二人换好工作服后便跟在那人身后开始了一天的工作。 凌晨一点躺进双人宿舍的徐俟清有些睡不着。她隐隐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太对劲,但她毕竟年少不经事,一时也想不通。 她问林乐乐:“你和你表哥是亲表哥吗,有血缘关系的那种?” 累了一天的林乐乐已无多余的力气,语言含混着解释:“不是亲的,我辍学在外地打工的时候认识的,认了表哥。” 徐俟清知道到底是哪里不对劲了。 酒店选址既不是在市中心也不近景点,反而是在显得隐蔽的近郊。白天酒店的来客并没有多少,但暑假可是旅游业的旺季,庆京又是旅行圣地,这里依旧只是稀稀疏疏几个客人。 可是到了晚上这里仿佛是另外的模样,徐俟清打扫房间时能看到不断有车辆驶进地下停车场。酒店四层是娱乐设施,她还没进去过,但偶尔会从里面传出来震天响的音乐声。 没等想明白,徐俟清也阖上眼皮,沉沉睡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