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淡是真(下)
所困,要想办法去适应,调整自己的路数。”我说道。 顾瑞听完,突然站起身,向我拱手:“夫人可愿教导我?将军平日里忙……”说着他有些犹豫地看向棠少。 “快坐下吧。”我笑着瞅了棠少一眼,对顾瑞说:“只要你看得上我的武学就行。我现在也退步得厉害,好在脑袋里的东西没丢。不过……”我沉吟了一下,“我近来出门不便,你得空了来找我吧。” 顾瑞点点头,坐下了。冯憨憨却眉头紧锁,问道:“夫人不敢出门,可是害怕永安城的人?” 我轻叹:“是。现在也不知道那边什么情况。” 冯憨憨拧着眉头沉默了一会儿,才说:“不管如何,夫人回来了就好,您不知道这一年多将军是如何过的……” “远辰!”棠少打断了他,脸色几分严肃,夹了一筷子拌菜到他碗里,“吃东西都堵不住你的嘴。” 冯憨憨委屈得眉毛耷拉下来,看着又心酸又好笑。 我伸手搭上棠少的手,温声道:“让冯将军说吧,我也很想知道。” 棠少看着我良久,忽而长长叹出口气,低下了头。我看向冯憨憨,他像是得到指令似的 ——“将军常常夜里睡不着觉,一个人跳到屋顶上看月亮,我问他为啥非要看月亮,他说大兴宫里也能看见月亮。将军心情最好的就两个时候,接到边境平安的军报和韩大人的飞鸽传书。” 冯憨憨也知道韩奕在帮我们,还好,总算他不是自己一个人扛着,能有人分担一点点愁苦都是好的。 “您生辰那天,将军喝得烂醉,我和顾瑞扶他回房休息,他说他很难受想去永安救您出……啊……” 顾瑞在桌下狠狠地踩了冯憨憨一脚,打断了他说话,他瞪过去,顾瑞亦瞪回来。 我早已泪眼阑珊,看到他二人的神情又忍不住想笑。 “棠少还说什么了?”我问他们。 顾瑞赶紧摆手,“没什么没什么!”一边又瞪了冯憨憨一眼。 我估计棠少怕是说了什么出格的话吧,实在不宜在此说出来。 不过就在此冷场的时候,烤羊腿上桌了。 羊肉自身的油脂经高温烘烤渗出表皮,也将茴香和胡椒的香味诱了出来,滋滋地不停冒着油花。羊腿的表皮是脆的,里层的肉依旧很嫩,由刀那么一划开,香气扑鼻,令人馋涎欲垂。 冯憨憨已然给大家倒好了酒,四人都站起来举碗互碰,“干!” “愿年年有今日,岁岁有今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