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于衿,也不是上面那位
于衿面对京兆尹的请罪脸上表情更严肃了,连带着说话也重了些:“今日之事,事关重大,不单单是本宫,包括我皇妹皇弟,都受到了生命威胁,这些个刺客是从何处潜来、为何而来、背后的人又是因何缘故,本宫希望京兆尹大人能一一查清,如若查清本宫自可以不过分追究,若是不能……本宫看你这乌纱帽也不用带了,今日遇袭的是本宫明日就有可能是母皇了。” 京兆尹连连称是,两鬓都是汗,想必这件事也将她狠狠地吓了一跳。 卢舸则一只胳膊搭在于晴肩膀上和她咬耳朵:“你刚才去哪儿了?” “刺客来的时候我在画舫里打马吊,听见声响我就出来查看,然后我就和她们对上了,不过幸好我出去了,那几个娇弱的小公子才没什么危险。”于晴后怕地拍拍胸口,“这都是达官贵人的孩子,还真有个闪失我还真担不起。” “其他人都没事?就你伤成这鬼样子?” 于晴摇头:“好像有几个娘子受了轻伤,还有个尚书家的公子伤得比较重,那边有几个人正架着呢,不过还不至于有生命危险。” 卢舸“唔”了一声点头表示知晓,看着京兆尹招呼侍卫们收拾残局,自己则暗戳戳的挪到于衿旁边用她另一只干净的袖子擦剑。 于衿转头瞪她,卢舸冲她挑眉道:“反正你这衣服也不要了,给你救命恩人擦擦剑怎么了?” 于衿扯扯嘴角:“那还真是多谢你啊救命恩人,嘶我这胳膊怎么这么痛呢?不会是哪个刺客伤得我吧?” 卢舸自知理亏,收起剑轻声骂了一句“小心眼儿”,然后正色看向京兆尹:“大人,之前在下从边安回京的时候,在泾阳湖和三原也遇到了两次刺客,看起来和今日这一批很像一个组织的人,二者都喜用细鞭并且兵刃带刺,我恐怕这是有人□□。” 见京兆尹若有所思卢舸知道她听进去了,便不更多嘱咐什么,于衿和于晴作为皇储,并且是此事主人公,自然要留下来一起再查查有什么遗漏的破绽,而像詹宓和自己这种纯纯倒霉催的被连累的无关人士,现在最好还是各回各家各找各妈。 卢舸于是问詹宓:“你坐马车来的吗?” 詹宓点点头,看了一眼钟临,对方安静地站在京兆尹旁边,不用问也知道他会和京兆尹一起离开。 卢舸于是凑过去,还顺便拉了一把于颂:“那就劳烦詹大人捎带我俩回去吧。” “小九。”于衿不赞同的出声打断她们,“小九你和本宫一起回吧。”就卢舸这欠揍的样子,于衿八只眼瞧不上她。 卢舸嗤笑: “他等和你回得等到猴年马月去了。” 于衿也跟着冷笑:“他与你非亲非故,本宫害怕你图谋不轨。” 卢舸:“怎么叫非亲非故呢?我可是他闺蜜,不然你自己问他,于颂颂,你自己说,你是跟她亲还是跟我亲。” 于颂白了她一眼,一点也不想参加她们幼稚的较量:“三皇姐,我还是和詹大人她们一起回吧,天色也快晚了,我待在这儿也不安全。” “小三阿,你听见没?他说跟着我安全。”卢舸有点得意地接着说,“就你们姐俩这三脚猫的功夫,你们先顾好你们自己吧。”说罢也不管于衿什么反应,卢舸拉着于颂的手腕转身要下船。 “等等!”于颂拦住她,将怀里的瓷瓶给于衿:“三皇姐,刚刚在画舫背面的刺客是中毒晕过去的,你们小心为妙……好了卢行舟,走吧。” 被于颂拽着袖子往前走,卢舸轻轻用空闲的手摸了摸自己的胸口,总感觉刚才有一瞬好似被于颂颂帅到了,怎么回事? 詹宓的马车离画舫有一点小距离,要穿过一条偏闹市的大街,街上小商小贩并没有被刚刚船上的动静影响,仍有不少走街串巷挑着扁担卖货的货娘。 卢舸路过炒栗子摊时顺手买了一包。 一同上车后,詹宓单独坐在一侧,于颂靠窗,卢舸则与他坐在一排。 刚出锅的糖炒栗子分外香甜,卢舸把袋子放在小桌上对詹宓说:“想吃自己剥哈。” “剥完手黏糊糊的。”于颂眼巴巴地看着袋子摇头,快到吃晚饭的时候了,此时萦绕车厢的扑鼻香气真的很诱人,让他有些不受控制地吞了吞唾沫。 索性想着眼不看心为静,于颂透过车窗上的薄纱帘看窗外街景。 “此事应该不是于衿自导自演。”卢舸一边说着,一边伸手掏了一颗栗子掐开,发出清脆的破壳声,和她脸上的正色比起来总显出几分违和。 詹宓先是转头看了一眼坐在一旁的于颂,于颂正专注的看着窗外,连自己母皇被人直呼大名也泰然自若,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 詹宓又看向卢舸,她也是一副毫不避讳的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