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皇子好大的架子
中都透露着不可置信,“你恶不恶心啊!” “我都不嫌弃你,你倒嫌弃起我了。”卢舸没忍住上手捏了捏他气鼓鼓的脸,随意地问道:“你晚上吃的什么?” 于颂一把拍开她的咸猪手,诚实地说:“没吃,想着溜出去再吃来着。” “巧了,我也没怎么吃,走走走,咱出去撮一顿。” 于颂由着对方攥着自己手腕往外走,语气有些疑惑地问道:“你不有接风宴呢么?” “敬酒的太多了,菜没吃上几口……不过今晚的女儿红是真不错,改天有机会了,我到你娘酒窖里参观参观。” 于颂习惯极了她的口无遮拦,只是嗤笑着调侃了一句:“只是参观参观?” 二人都一脸平静,好像说的不是偷闯皇宫酒窖而是逛逛自己后花园。 “诶,你轻功不是还可以的吗?干嘛要钻狗洞呢?” 于颂撇撇嘴说:“就我那三脚猫的功夫,估计还没出内城就被逮回来了。” 卢舸点点头:“果然最高端的手段往往只采用最质朴的方法,古人诚不欺我。” “这哪个古人说的?” “老子。” 可惜拷问了一晚上卢舸也没问出于颂到底原本打算出来干什么,只得作罢乖乖将人送了回去。 等她溜达回候府正好遇见搭乘定安候马车的卢温,她老娘也是个豪杰,卢舸估计自己这好酒的爱好也是和她娘一脉相承,连忙从郑好的护卫手里接过她走路直画圈的娘亲。 郑好也没好到哪去,好在有护卫看护着不至于丢了,不然卢舸一个人还真对付不了两个醉鬼,眼看着她娘就要一脚栽进观赏湖,卢舸草草和郑好告别后跑过去把卢温拽住,半拖半抱的将人抬进屋里。 “闺女啊,为娘也好几年没见你了,看见你都陌生了。”卢温坐在床边攥住卢舸的手,语重心长地拍拍。 卢舸无声地叹了口气,儿行千里母担忧,做母亲的哪可能真那么心大?她在她面前蹲下,仰视地看着卢温咧嘴笑道:“那你就再熟悉熟悉我。” 卢温慢慢的摸了摸卢舸的脸,叹了口气:“我没有参与你的成长,于和乐那老匹妇干的最坏的事就是让我去南方。”和乐是于熙的表字。 因为去南方,卢温失去了自己的爱人,失去了对自己亲闺女整整六年的陪伴,更别提卢舸十五岁不到又去了塞北。 “没事,我这不是回来了?以后就不走了,留在京城陪你。”卢舸难得这么温柔,拉着卢温的手贴在自己脸上。 卢温蹙起眉:“别这么没出息,你可是我卢兰惠的女儿,天生就是要上战场的,呆在京城也太窝囊了!” “反正皇帝也不想我有兵权。”卢舸撇撇嘴。 “和乐这人就是疑心太重了,”卢温轻叹了一口气,“但她治国还是很仁贤的,为君者不得不四处警惕,更何况你娘我本就手握五十万兵权,现在你又在塞北笼络了将近十万将士,也没法不忌惮咱们。” “娘,你就不恨她吗?” “恨,哪能不恨?”可能也是借着酒劲儿卢温难得多说了两句,“倘若我当时没去南方,再不及倘若她当时没有诏我回去得那么急,你爹也不至于到那一步,况且她千不该万不该,不该对你……” 卢温的话突然戛然而止了,卢舸疑惑道:“不该什么?” “……但她也有好的地方。”卢温说着重重地拍了拍卢舸的肩膀,“好了,我困了,你也早点歇息吧。” 卢舸给她脱了外衣和鞋子盖好被子,带着满肚子疑问回到自己院子里,天色已晚,星辰高高的挂在天幕上,这两日都是万里无云的好天气,因此星星就更明亮了,她仰天站在院中数了一会儿,有点看花了眼。 “主子,这么晚了还沐浴吗?”流柳见她收回思绪忙问道。 卢舸摇摇头直接进屋了:“太晚了,明早去军营前再洗,你也去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