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九

r> 一个内宅的女子，咬死不说，倒是大大地超出了林望淑的预料。

也超出了熊大人的预料。

其实他们所需要的，无非就是大姨太招供这事跟柳婆子有关，可大姨娘甚至连她为何会在柳婆子家，都不肯说实话。

没办法，熊大人只能直接说大姨娘招供了，然后借由这一说法，去抓了柳婆子一家过来。

柳婆子一开始是什么也不肯招的，熊大人也没对她用刑，而是打了她家里那口子几板子。

打了一半，她男人就招了，说这人是他儿子杀的。

这招得太容易了，林望淑是无论如何也不肯信的，故而又多问了些。

结果得知，柳婆子和她男人，一共有六女四子，其中两子两女都是柳婆子生的，剩下两子四女，都是买来的生的。

如今留在家里的那个，是柳婆子自己的小儿子，大儿子被换给了熊大人的姨娘，女儿充当是熊大人和姨娘的女儿，金尊玉贵地养在外面，说是预备着和姨娘的儿子成亲，其实早就无色好了外地的富户，准备成亲。

剩下的两个儿子，一个没找到，一个被换到了严商人的家里，就是严商人唯一的儿子，“巧”的是，严商人的三姨娘也是柳婆子夫妻的女儿。

他们的二女儿。

大女儿是谁，自然就不必说了。

虽然这次的剧情简单多了，几乎不需要判断，全都是搜寻证据，但是林望淑却是实实在在地想了很多。

至少比上一个剧情里想的，多了好多。

曼姨娘就在府衙后面偷听，听到了柳婆子的话，当即便晕死了过去，好容易醒过来，就要往大牢里面冲，要去杀了柳婆子。

可刚喊了几声出来，便被熊大人给拦了下来。

熊大人从屏风后面出来，面色不大好，声音也有些冷淡：“你去哪？找谁算账？！”

林望淑没有再听了。

床上躺着的曼姨娘很是虚弱，神情也是悲伤欲绝。

她换了孩子不过是想要个名分，有一个儿子对于她来说，是更能站住脚跟的。

那个时候她能找的，也只有柳婆子。

林望淑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该作何评价。

但是既然这案子没有开着府衙门审，熊大人又给请了郎中，又让躺在床上休息，想来曼姨娘最多应当就是失宠而已。孩子八成是找不到了，厉害如柳婆子，六个女儿不也只找到了两个吗？

可她旋即又想起来，剧情结束后，世界不会保留，那她操这个心干嘛呢。

现在剩下的，无非就是严家的那档子事。

只不过和柳婆子的事不同，这事不好直接就查，另一个熊大人也不感兴趣，所以只能是林望淑自己来查了。

好在中馈由林望淑掌控，只消找个由头跟严商人定一大批别处的货物，便能找个由头，去严家查上一番。

很顺利。

可是去了严家，林望淑见到的严夫人，已经有些不成人形了。

林望淑再顾不得别的，找了个由头将人放在了熊家养着。

可饶是这样，诊脉的时候还是发现药不对。

而这一次跟过来的，只有严夫人身边的橙婆子。

林望淑是发了大火了，这是跟着严夫人多少年的老人儿啊！娘家跟出来的老人儿啊！

但反是严夫人，大颗大颗的泪水流下来，却只是死死地拽着林望淑的胳膊，握得林望淑手臂很疼。

很疼，很疼。

但不敌心疼。

严夫人不说为什么，直到林望淑哭着求她，她才说了出来。

“我本是微末之时的糟糠之妻，这么多年了，膝下也没有儿子。娘家父母都不在了，我不论是和离还是义绝，这个年纪都没有地方可去了。”

“况且，我要是和离了，我两个女儿在婆家的日子，可就不好过了。”

严夫人闭上了眼睛，也就宣告着这一剧情，苏巧巧没能探知因由。

她眼前一花，就又来到了作者的小屋。

作者问她话，她也不说。

她在地毯上安静地坐着，很是沉默，许久，留下了一句：“知意估计该期末考试了，我回去陪她几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