残荷夜雨
道歉。待哭声平息,他将人抱起径直朝屋内走去。 言九抹抹眼泪,有些疑惑道:“师兄……?” “伤成这样不能放着不管,我替你上药。” 他的房间整洁干净得给人一种空旷之感,言九被安置在床上,她一挨着床连坐都坐不住了,干脆抖乱被子钻了进去。 唐妙兴找出药膏后见她无精打采地蜷在床上,于是屈膝压上床板俯身贴就她,一手在她额上试了试还不够,又与她额头相贴静了片刻。 他一直盯着她清透的眼瞳,看不见半点阴霾。如火光跃动的一双眼眸不会骗人,那她,自然也不会。 言九两手贴附在他胸前,抬起下巴在他唇上贴了贴,唐妙兴呼吸一滞,没有过多犹豫紧跟着便压了上去。顾虑着她一身伤,他手臂牢牢撑着身子与她保持若即若离的距离,唯有双唇越覆越深。 明明是初次与人亲吻,唐妙兴却半点不用人教。她只是轻轻舔了舔他的唇缝,他就回以唇舌的吮吸舔吻,温柔又深入。□□滋长不为人所控,更难以抑制,唐妙兴却仍在她被亲得气喘吁吁时主动停了下来。 她今天状态不好,有些气短,他不敢再进一步。 言九追着继续磨蹭他的嘴唇,轻声问道:“师兄,你还生气吗?” 唐妙兴僵住了,粗重的喘息声猝然一断。他张了张口,吞吐了会儿才艰难道:“小九,你是怕我生气才……” 虽然实实在在做下了这等事,要他亲口说出“亲”、“吻”二字着实有些艰难。 酸涩之意顶上来,他就更说不出话了。 言九搂着他的脖子,轻易就将身形比自己不知道大多少、能完全覆着自己的人翻身压了下去。她带着这身伤,反而更加有恃无恐,不用担心遭到半点反抗。 紧贴在他脖颈上的衣领被理得平整锋利,坚硬程度和他这个人差不多。她以微凉的手指硬生生从边沿挤了进去,熨帖着他因情动而鼓动燥热的大动脉。 “师兄,”她从被扯散的衣物中精准地吻上他的脖颈,“我喜欢你才吻你——我最喜欢你、一直喜欢你、要多喜欢你就有多喜欢你。” “你相信我,你也喜欢我好不好?” 片刻,他不急不缓,如睡梦中无数次出现、闲事无数次演练的那样,回应道:“第一次遇见你开始,我就一直、一直都喜欢你。” – 初遇啊。 只不过她第一次遇上他,是一甲子后的事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