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七
日也是在选人到九思殿,看中了徐奉御,便叫他今日一同来看看七娘子。若是能有什么别的方子自然惊喜,能跟冯奉御学习也是好的。” 高氏了然,宋燕绥也到了要出嫁的年纪,独孤皇后为女儿选一位可靠的医官也是正常的。她没有多想,只对宋燕绥说:“其实七娘这些年情况虽不见好转,但总归不会伤及性命,于永安侯府来说已是万幸。这孩子父母去得早,从小在妾与世子身边长大,妾也是像待亲生女儿一样待她,她幼时康健,虽不如旁人家的女郎活泼,却也是个好好的的女郎,却不料突发恶疾——” 高氏说到这里竟然红了眼眶,宋燕绥也只能出声安慰,又吩咐身后的两名奉御道:“还劳烦两位分别给七娘子看看。”两人一同应声,冯奉御先走到床前,徐奉御跟在他的身后。 宋燕绥便与高氏一同到外室坐着,眼见高氏心情平复一些,宋燕绥语气关切地问她:“世子妃刚刚说七娘子是突发恶疾,其实从前我也见过七娘子,那时她与府上大娘子常常一同入宫赴宴,七娘子写得一手好诗,皇后殿下也多有夸赞,还叫我向七娘子学习。只是我当时年纪尚小,只听说七娘子病了,并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也不知道七娘子病得那样重,不知世子妃是否方便同我讲讲?” “难得贵主还记得大娘与七娘。”高氏自觉失态,侧过身去摸了摸胸前,又转回身来对宋燕绥说:“七娘这病来得奇怪,因她父亲便是生病早早走了,她祖母很是看重七娘的身体,也是每月要叫大夫来给七娘请脉的,虽不如宫中奉御们医术高超,却也是永安侯府上熟识的大夫。此前虽也有过风寒急症,七娘身子却还好,从来不生什么大病。” 宋燕绥像是很惊讶,只问:“那怎么会……?” “说来也是妾疏忽了。”高氏忍不住叹气,“那日永宁长公主殿下府上设宴,原先府上五娘也是要与七娘同去的,但偏偏那日五娘临出门时被她阿娘留下。因前头应下了长公主殿下,七娘便只能独自前往,谁料在长公主殿下府上受了惊,当天夜里回来便昏昏沉沉半夜做噩梦发冷汗。当时实在是没有征兆,府上都说七娘是在长公主殿下府上丢了魂,侯爷向来不信这些,连夜请大夫来看,谁知当天夜里还只是头昏,第二日便发热了,一直病了半个月才算醒过来。” 永宁长公主是劭帝庶姐,驸马是先帝时赫赫有名的武将,驸马战死后先帝特许当时寡居的永宁公主回京,劭帝登基后依例册封,永宁长公主便一直留在京中。劭帝与这位庶姐关系不算亲近,或许是因为驸马早逝,永宁长公主膝下又只有一个女儿,在京中倒不打眼。 宋燕绥心里记下一个人,面上仍好奇似的问高氏:“永宁姑姑向来不爱热闹,这些年也没见她在府上办什么宴会,怎么那年还有这样的兴致?” 高氏却有些惊讶,先是反问宋燕绥:“贵主不知道?”又忽然想起宋燕绥今年才十六岁,虽然一向才名在外,却也差不多是这两年才随独孤皇后一同出席宫中宴席,便又理解了宋燕绥的好奇,“也是,贵主那时年纪还小呢。那年太子殿下甄选太子妃是大事,只是赵国公与永康长公主殿下的长子比太子殿下还年长一岁,当时也未娶妻,说是赵国公与永康长公主殿下请永宁长公主殿下在京中帮忙替赵嗣公相看,永宁长公主这才办了那场花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