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行
她包扎。 舒明月一把挡住了他,他不解的回望,她解释道:“我不认识你。” 墨玉沉默了一下,突然调笑起来:“是害羞吧。” 说完招了招手,将守门的黑衣人叫了过来:“那就让明月帮忙吧,她是女人,不,她不是人。” 明月? 舒明月刚才就感应不到黑衣人的气息,猜测不是正常人,应该是傀儡了,可他为什么给一个傀儡起和她一样的名字! 舒明月不动声色,看着那个“明月”来到她的面前蹲下,她一把将她头上罩着的帽子拿掉,沉默了。 果然长了一张和她一样的脸,僵硬惨白,和舒明月此时的脸色差不多。 他是对她太不满,还是太无聊,才会弄出个这东西来。 墨玉则在一旁笑吟吟的看着,见她一直面无表情,无趣的跑出去守着洞口了。 两张一样的脸相对无言,舒明月自然不会让一个傀儡帮忙处理伤口,它根本做不到。 墨玉就是故意找个借口让她看见傀儡的长相,然后看她的反应罢了。 之前进出大阵的时候,他可能感应到了什么,顺势怀疑起了她的身份。 她静静看了一会儿墨玉的背影,他微微侧头,露出半张鼻梁高挺流畅的侧脸,询问:“怎么了?” 舒明月垂下眼帘:“没事。” 剑伤不深,但她已有许多年没有受过这种伤了,也没有当年经常受伤时那么能抗了。 她和他讲话,转移注意力:“这里是你在住?” 墨玉点了点头,又不正经起来:“这里方便找茬,不用跑来跑去。” 都这么多年过去了,他还是那样不着调。 处理好伤口,天色更亮了一些,担心鹿走走危险,手里又没有传音符能够联系她,舒明月一刻不耽误,避开下山的路,在顽固的杂草中蹚出一条路。 鹿走走所在的那处悬崖,骑马也要两天两夜能到,她又不能御剑,只得找到马贩子,又买了一匹马。 这些年在小城帮人治病除妖,倒是攒了不少钱。 墨玉依旧跟着她,她问起他的目的地时,他只说顺路,但她根本没告诉他去哪里。 一路上,那个傀儡如影随形,紧紧跟着墨玉,那个罩着脸的帽子已经被墨玉拿走了,露出脸来,舒明月不时的能看见自己的脸,别提多别扭了。 她也要求他让傀儡走开,墨玉无动于衷,只是笑着说:“怎么,看不顺眼,和你长的又不像,多好看的一张脸啊。” 说着还上手摸了摸,舒明月浑身都起了鸡皮疙瘩,心里“呸”了一声,暗骂变态。 从这以后,他变本加厉,不停地在她面前使唤傀儡,一会儿要捏捏肩,一会要捶捶背,每次还要摸摸头表示奖励。 一天一夜的时间过去,两人一个骑马,一个飞行,来到了一处茶棚,口干舌燥的舒明月跳下马,就要钻进茶棚。 里面突然传来一阵惊叫声,伴随着血腥味,她警惕了起来,一手捏住一枚暗器,缓缓走了过去。 一对夫妻模样的中年男女蜷缩在一起,男的将女的挡在身后,一边胳膊上有几道血痕,好像是被什么刮出来的。 两人身前站着一个人,背对着门口,其他地方都正常,只有手腕处开始,整只手都妖化成了尖利的枝条,枝条的尖端还滴着血。 他如同野兽般,挥舞着两只手,抓向那两人,舒明月果断的收回暗器,抽出软剑,纵身一跃。 一道剑光闪过,那人被齐齐切断了双臂,惯性让他保持着前冲的姿势,舒明月又踢出一脚,将他重重踢飞。 那对男女见危险解除,感激涕零的要跪下给她磕头。 舒明月拉住了他们,让男人先处理伤口,自己则上前查看。 那人不仅两只手异化成了树枝,整个人都枯瘦如柴,骨节凸起,脸颊凹陷,像是行将就木的老人。 女人拎了一壶茶进来,填了两杯,亲自端给舒明月,她便转身坐下喝茶了,顺便问起缘由。 女人害怕,侧眼打量了一眼尸体解释道:“这人我们认识,是在东边大山里过来的,在两边的小城里倒腾货物,经常路过我家,就这么认识了。” “挺好的一个人,今天一进来,我就察觉到不对劲,问了两句,没想到,他突然变成了这模样,好在家里有男人,我才逃过一劫。” 人不会无缘无故变成这样,一定是碰上了什么,正好那个方向是鹿走走所在的方向,顺便查一下,若有妖物作祟,一并清理了。 一直在门外的墨玉,见舒明月久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