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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子见机达人知命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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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 张丞相无奈的顺了把胡子,没再说什么。

(你,哎呀怎么不说呢!明明就是脂染你却说不知道你你你!)

(我要是有嘴我早说了!是会死人的啊!)

……

耳房。

月色有些黯淡,但同一抹月色,在不同的人看来,是不一样的。

总不会一个晚上,所有人都是心事重重,也总有沉浸在幸福中的人。

宫女重复完一日的活儿,终于能够洗漱完回到耳房,悄悄说些心事。

白日中那个浇花宫女原来叫茗茶,她的床铺与脂染在一起,自然与脂染成了朋友。

二人洗漱的快,彼时耳房内只有他们两个人,油灯亮着昏黄的光,燃黄了半边墙,脂染正默默的打开被褥,茗茶拦下她的动作问她:“脂染,你今天怎么了,去送果子都掉了一个在地上,我替你瞒着了。”

闻言,脂染本来木讷的眼神闪烁了一瞬,溜过恐慌的神色,她问:“帮我瞒着!……谢谢你,茗茶。”

茗茶觉得她有心事,可自从她来了这丞相府,仿佛一直是这样的状态,似在非在,提不起精神,可干活利索,好像不关心这个世界上的任何事,无论是否与自己有关。

她能理解,都是宫女,都是在这深宫底层摸爬滚打的,更何况她之前服侍的主子还出了那样的事。

只是她好奇:“脂染,你今天,是不是看到了什么?你做事从来不会这么毛手毛脚的。”

脂染只是撇开她的手,蛄蛹几下进了被褥,把头埋上闷闷道:“没什么。”

见她不愿说,茗茶也不便多问什么,也展开被子,躺了进去。

茗茶道:“你要是有什么心事,就跟我们几个姐妹说说呗,你自从打青衿府来了这,一天也不说几句话,憋在心里真不好受。”

(是啊脂染,你倒是说啊!)

兴许是被茗茶的真心打动,脂染转了过来,昏暗的灯光下,女子的声音憔悴又带着柔弱:“茗茶,你觉得,陛下好不好?”

茗茶一惊,弹起来下了床连鞋子都来不及套,就光着脚去关紧了门,又折返回来上了床。

脂染也坐起来,二人促膝,她压低声音道:“你怎么突然说起陛下来,好不好的,能让我们这些奴婢说吗?你不要脑袋啦!?”

脂染道:“我就是想问你,以你来看,圣上是不是个仁君?”

(难道你还要先评判元玦是不是个明君,然后才决定将不将周运通的事告诉元玦吗???)

(唉呀,你真是。)

茗茶摸了摸她的额头,不敢置信她究竟在犯什么糊涂,可还是说出了自己的想法:“是是是,陛下当然是仁君,你看陛下对我们这些奴婢,从来没有责罚过啊?比起商纣王那些暴君,已经胜过千倍万倍了。”

脂染低下头,没再说话。

茗茶觉得奇怪:“你到底怎么了?”

随着门重新被推开,宫女们陆续进来了,茗茶拉了拉走神的脂染,悄声道:“欸,别再说了啊!”

脂染点点头,又心事重重的睡下了。

(好姐姐,求你快动起来吧,重担落到你头上了啊!)

(你说你这命也真是,真是传奇。)

---[逸德斋]---

张丞相仍然在品白日未喝完的茶。

夜风簌簌,还未入深冬,燕京城也没有落雪,腊梅便也不开,一根根枯木干子,在墙角也不好看。

茶早就凉了,他没许宫女清理掉,仍然晾在茶案上,也不再有茶香,苦涩的很。

他提笔落墨,如同那些历史上流逝掉的文人骚客一样,文人临死前,总想留下点遗墨。

真正的遗墨。

他提笔,那老迈者的皮肤,手背上有许多皱褶,长了斑,指甲也不再光亮,简朴惯了,虽然不用干太多洒扫庭除的粗活,指盖上有预示身体亏空的竖纹,那是岁月无情的馈赠,多少补品也补不回来的。

(像张丞相这样的忠臣,会写什么呢?)

(忠?)

(诚?)

他提笔,虽然年纪大,手上有力,丝毫不抖,只写下了一个字。

雁。

(是雁?)

逝者如斯夫,人如飞雁,只追求能雁过留声,留下雪泥鸿爪。多少华丽喧嚣的声名,都不足以带去坟茔里了,留给后世人评判吧。

他对黑夜诉情道:“老朽,忠心耿耿,脚踏实地。”

从泾州主薄做起,那时候,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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