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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风的海浪中。 是许清景黑沉的眼。 “想吻你。” 他说。 太直白了。 直白到宁湾无法回避。 在那一刻,黄沙走石风暴般席卷。所有冠冕堂皇的回应都在宁湾脑中空白,她被困在无法后退的距离中,亲眼看见无形的牢笼再一次困住了自己。 “宁湾,我知道你此刻的回答,但你无法阻止我的行为。” “我动机不纯……”耳畔声音参杂叹息和渴望,“只想……旧事重演。” “唰”一声酒店窗帘被拉开。 宁湾剧烈跳动的心跳还没平复,艰难睁眼。 杨璐一脚踢到易拉罐,低头一看垃圾篓:“你昨晚喝酒了?一二三……四罐啤酒,不对啊,”她狐疑地看向床上用被子遮脸挡住窗外阳光的宁湾,“我记得你除非睡不着不沾这东西……” “你昨晚干什么去了?” 宁湾脑子里嗡嗡响:“睡觉。” 杨璐半信半疑:“真的?” “真的。找我什么事?昨天没人跟你告状吧?” 杨璐血压立刻升高:“告什么状?难道你昨天除了吃饭还干了什么我不知道的事?” “没干。”看来恐吓挺成功,宁湾放弃找手机。 杨璐:“我就问你还去不去洛阳,不去记得退票。” 她顺手扔了个牛皮纸袋在床上,宁湾接过来拆线,“这是什么?” “顾轶你熟我就没给资料,戚薇妮和那个叫李疏的画家算半个公众人物,我知道的都跟你说了。剩下两小姑娘一大男生,没什么好担心的。” “虽说是个综艺但不能打无准备的仗,真在节目上出了纰漏得不偿失。” “还剩一个人。” 杨璐顿了顿:“你手里是许清景出道所有摆在明面上的信息,抽空看看。” 一大早上的又是许清景,宁湾把文件袋往旁边一甩,头蒙进被子里敷衍:“过会儿看。”她心底不屑地想她知道关于许清景的事比那张纸上更多来得更真实。 杨璐站在床头,隔了几秒忽然用很莫名的语气说:“申全州前几天跟我说了一句很奇怪的话。” “我一直没想明白。” 宁湾镇定自若地靠在床头,手指解密封袋上一圈圈的线:“什么话?” 杨璐盯着她看:“我问他许清景那边有没有什么禁忌词,到时候万一在节目上冒犯就不好了。” “禁忌词?” 那个时候申全州正要坐上车,闻言露出一种杨璐无法形容的,复杂的表情。最后他理了理袖子,说—— “申全州说,本来有,不过短短几天之内想必被提到了几十次。” “有或者没有,也没什么关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