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谷那么大的缝。 竖线。 “……” 宁湾小腿一凉,低头一看半边裙子跟她说再见,又抬头,看许清景。 裸露小腿闯入视线,白得发光一截皮肤。 许清景愣了一下。 用力地抿唇。 宁湾不自然地交错了一下双腿,手压住裙边:“……没事。” 许清景默不作声站起身,双手勾着黑色冲锋衣下摆往上拉,干脆利落从头顶脱下,手臂从袖子中抽出来。 他就剩一件性冷淡的白T短袖,左胸口印着堂皇的故宫缩影。 宁湾愣愣接过尤带余温的外套,指了指自己:“给我啊。” 许清景说:“抱歉。”他无声叹了口气,“别下来。” 他背过身,重新扶起自行车,借着坡度往前缓慢推行。 风很大,呼啦啦吹,吹得宁湾眼睛睁不开。她把外套围在大腿下,心情忽然没那么糟糕了。 她别别扭扭地:“谢谢。” 许清景没有回头,手肘弯弧干净有力。 “没什么。”他说。 宁湾那条心爱的吊带碎花裙算是没救了,但她没那么在意。坐在自行车后座上被一路推了回去。 夜晚刮很大的风,从桥上下来又路过清寂小路,行道树悬铃木枯叶泛黄,簌簌往下飞。 今天的倒霉事没到此为止。 都快到别墅园区了,宁湾本来想说这地方没什么人我下来就可以,刚张嘴说了个“许”字尾音淹没在“轰隆隆”的引擎声中。 电光石火间宁湾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等她回过神来跟许清景一块儿连车带人重重摔到了草地上,她腿被卡住,许清景在她身边抽了口气。 “……” 还好只是避让不及被路边坎绊了一下,宁湾人还没站起来先咬牙切齿骂:“我|操——”你妈。 后两个字硬生生憋了回去。 她爬起来手足无措不敢移动许清景:“你手怎么样?” 许清景眉心微微抽动,借力撑在身后的手掌心沾了一层灰。 小腹处白T沾了好几滴鲜红血迹。 宁湾倒抽一口冷气,顾不上别的一把抓住他的手掌翻过来。 皮肉蹭破,细小碎石扎进去,伤口最大那一块缓慢往下滴血。 “回去有碘酒和棉签。” 许清景没动,情急之下宁湾拉着他手臂使劲,催促道:“快点啊!” 许清景简直是被她拖着一路跌跌撞撞回去,视线落到自己被宁湾紧紧扣住的手臂上。 张口欲言又闭上。 宁湾不记得之前摔跤涂过的药酒在哪儿,她翻箱倒柜找,搬来凳子踮脚把最上一层柜子全打开,衣服索性直接往床上扔。 许清景进来时床上全是乱七八糟的女生衣物,他在门口等了一会儿。 “找到了!” 宁湾迫不及待从凳子上蹦下来,举着两个小瓶子和棉签:“这瓶是酒精,你先消毒,然后这个是涂在伤口上的,你用棉签涂一下,然后晚上洗澡不要碰水。” 许清景用一块纱布止血:“好。” “去客厅我帮你……” 宁湾话还没说完,许清景摇头:“不用。” 宁湾一愣。 许清景用没有受伤的另一只手接过瓶子和棉签,他手比宁湾大很多,轻而易举将所有东西容纳进掌心。 指骨上覆着一层偏冷的白皮,紫色血管在皮肉下淡漠地流。 “不用,谢谢。”许清景再次说。 窗外吹进来一阵冷风,宁湾的大脑猛然清醒,她快步跟在许清景身后:“那怎么行,是我害你摔倒的!” 许清景沿着中式楼梯往下,实事求是:“不是。” 宁湾:“你手受伤不好操作,一会儿用酒精消毒手拿不稳!” “不用。”许清景还是说。 宁湾一停,许清景已经多走四五级台阶。 “随便你。”宁湾嘴上这么说还是跟着下去,把厨房门口的垃圾桶一路用脚踢到了客厅里。 中间没把握好力道一下踢翻了,早上吃的面包袋翻出来。 “……” 趁许清景没注意宁湾赶紧蹲下去扶起来。 许清景涂药的时候宁湾嘴都在用力,隔着三五米距离拼命吹气。 许清景单手迅速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