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学
> 项翛年咄咄逼人,语气中不自觉带上尖利。 “最后,贵部将花瓶放在容易打碎的地方,我认为贵部也需要承担一部分的责任。” 吐出一长串,稍显激动的项翛年,稳了稳自己的气息,然后,提出诉求,“赔偿是一定的,但是,我认为不应该全部把责任推至春绯的身上,所以,我要求降低赔偿额。” 在春绯的角度,觉得项翛年威风凛凛,很帅气。 在男公.关部的眼里,项翛年轻颤的声线,僵直的身体语言,故作镇定但早就握紧揪在一块的手指,这群尤擅察言观色的少年,早就看透了项翛年内心的无措。 尤其,这双明眸,熠熠生辉,双瞳剪水,随着情绪的波动,眼波流转,窗外的光在眼底深深浅浅,有一股凛然正气,偏偏眼尾弧度下弯,眼睛张得愈大,就愈是无辜。 她就像拉长自己企图威吓敌人使其退撤的凶狠小熊猫,张牙舞爪,虚张声势,可怜又可爱。 那爪子,不知挠进了谁的心底。 一通在项翛年看来是强硬的输出后,空气陷入奇怪的沉默。 但又好像有别的什么在酝酿,宛如涯底的幽深沼泽,粘腻而厚重,蓄势待发,想要缠绕包裹,狠狠咬住猎物的后脖颈。 项翛年隐隐感到不对劲,像是被盯上,咽喉被紧咬住,她想要把自己蜷缩起来。 逃,立刻,马上。 “呵呵,怎么办?环。”凤镜夜拿起地上的一块碎片把玩,从喉间深处溢出一声轻笑。 [!] 如果人的内心,能被精准测量,她现在的数值一定爆表。 而现在,项翛年的直觉告诉自己,很不妙。 感觉被当做有趣的新玩具,找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