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焦帧率
人了,怎么还这么八卦啊,小野都没你能激动。” 吴聿也没想真打听,玩笑几句就把视线放回手机上,边滑边说:“就是快三十了,才想和你们年轻人靠近一点嘛。行吧,我也懂了,私人情感不方便透露。” 滑拉几下,吴聿才发现这是个螺丝粉的店。 吴聿半蒙半疑地斜眼问:“你确定要吃这家?” 陈亘淡然地点了点头:“怎么?有问题。”又很认真地补了句,“午饭要吃得开心。” “...什么鬼逻辑?”他又看了两眼给陈亘下了单,选了半天又给自己点了份麻辣烫。 他点完单,又打眼看过去,陈亘瘫窝在落地窗旁边的懒人沙发里,那头的阳光充盈,照了他全身,他垂眼看着手机,懒松松地伸开双腿,嘴边难得挂着笑,地上还残留着一个被揉变形的红色旺仔糖纸。 零碎的金光洒在红色糖纸上,好像是那个小孩又拥有了一次触碰天真的机会。 . 刚下课的食堂永远都是人最多,排队最长的时候,郑弥站在队伍里点开了刚加上的微信。 陈亘这人一切都很复杂,可同时又总透着股似有似无的纯粹,看似能够和他接触的很多,可一旦触到那层网,就会触底反弹,所有的关系都会回到最初的位置。 仿佛一切都隔着时间横壑,明明四季轮转更替,却始终无法追上前方残留的余风。 陈亘的微信名称很简单,简单的有点格外独特——空白。 是那种干干净净的空白。 朋友圈里空空荡荡,头像和背景一样,是一张风景图片。 郑弥知道这个地方。 多佛白崖。 这是她一生都无法忘记的地方。 旷阔的绿野绵延十英里,整齐干净地切出一片片白色悬崖,屹立在深不见底的深蓝海面。 这个地方很美,美得真实又自由,但对于郑弥而言,它始终都是一个放不下、跨不过的禁锢。 “这缘分,真的是神奇的要人命啊...”郑弥抬了抬嘴角,却不见丝毫笑意,看着那张图片,语气黯然的意有所指。 . “叮咛咛——” 刺耳的闹铃划穿了披着曦光的清晨,黑色眼罩下那双睡眼惺忪的眼睛干巴地眨着,陈亘起身蒙蒙愣愣地关掉了闹铃。 昏暗的房间里,唯有刺眼的屏幕强光发散出一点生气,里面显现这清清楚楚的时间—— 8:00。 陈亘没有起床气,更没有懒床习惯,他的情绪一直都很稳定,除了在面对某位郑女士时。虽然他现在睡得很蒙,却依旧摘了眼罩,离开了被窝,边往浴室走边揉着那堆漂亮的鸡窝头。 人类该有的习惯他可能具备不全,但手机不离身这点还是在的,只不过以前是关机当摆设,现在是用来观光朋友圈。 昨天午饭的味道太过持久,哪怕他都点了那么多香薰也是无济于事。 于是晚上的临时起意,又一次成功让他再次偏离原本的计划,本该昨天改完的分镜头初稿又被郑弥那历史悠久的朋友圈岔开。 郑弥的朋友圈就好像是她人生的一个小缩影,她的分享欲和记录感很强,事无巨细的都会记下来,大到宇宙哲学,小到一片树叶,在她的朋友圈里都会显得格外有趣。 陈亘觉得,这个人好像天生就和他是千差万别的不相似。 如同两部分类鲜明的影像,一部放着精彩生动的电影,一部播着黑白索然的记录片。 陈亘刷着牙,顶着揉得一团乱得棕色卷毛,刷着他昨晚没有看完的朋友圈。 “噗,咳咳咳……”一个没忍住的笑被牙膏沫呛住了嗓子眼。 陈亘平时三四分钟就可以洗漱完的时间硬生生地又因为郑弥拉长了许多。 这个始终充满神奇、可爱又有趣的世界伸出柔软的小爪子,朝他招着手,一点点地刨着那个坚硬的四方盒子。 二月天的风依旧冷得刺骨,清晨的枯叶铺满小路,热腾腾的人间泛出生气显在街边的早餐店,风里也沾着难得的晨间烟火气。 陈亘骑着自行车,到达约定的图书馆。 虽然昨天他答应的勉强,可到底他答应了就一定会来。他本来想着,提前了四十分钟来,不让女孩子在冷风里等,却没想到,那个说着九点来的人,早已经站在了图书馆门口。 今天出了太阳,虽然温度依旧很低,但那阳光生得实在过暖,蒙烫烫地蕴在郑弥身上,她穿了件鹅黄色大衣,带着黑色贝雷帽,看见台阶上的陈亘,那双圆亮亮的杏仁眼弯得生动,整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