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宫
街上乱晃?”骆煜安说。 华凌祁心想,就你香,胭脂酒气,熏得人头晕。 “比不上侯爷,从宫里出来还抽空去找姐儿玩。”华凌祁说。 “怎么?眼红?”骆煜安说。 华凌祁身上卸了力,又柔又软地说:“是啊,侯爷俸禄这般丰厚,大把的钱往外扔,自然歆羡。” “你的俸禄何至于这般哭穷?”骆煜安说。 她不清楚,境里的事情骆煜安记得多少,不过,自上次疫病过后再见他,态度不似几年前那般充满仇恨。 骆煜安盯着她发红的那只耳朵,说:“为这颗珠子就卖了自个儿?” 华凌祁说:“若有人许我权势禄位,卖得更痛快。早跟你说二姑娘心善,做不了踩着别人血肉往上爬的事。” “通敌这事世间也没几人敢做。”骆煜安嗤笑道 他忽然问:“耳后的蛊虫跑到何处了?” “我身上的任何地方。”华凌祁不想与他纠缠,便说,“来看啊,你敢吗?” 巷子里的人家陆续吹灭烛灯,早早歇息。青石板路上渐渐集起小水洼,照映远处未灭的光亮,还有两人。 他们挨得近,潮湿的空气中全是华凌祁带着清冽的气息,骆煜安喉结滚动。 他娘的,都怪尚颜湫,宫里见了华凌祁,念叨一路,到了韵湘楼又念。 “瞧瞧那白瓷塑的耳朵,不知摸起来如何。”尚颜湫似是沉浸其中,见骆煜安斜眸瞧他,识相地说,“知道知道,我惹不起。” 她的耳朵,触手便能摸到,她的侧颈,垂首就能咬。 她明明什么都没做,却连指尖都透着蛊惑。 骆煜安想,今日的酒吃得有些多。 “何人在那?!”说话间有人高声喊道。 骆煜安侧着半张脸,愠怒道:“何事?” 巡视的禁卫忙打着手势撤走,歉意道:“哟,侯爷!这不快到宵禁了,今日乞巧节,咱们看看哪家娘子还未归家,万一遇到登徒浪子,出了事,最后兄弟们受罚。” 骆登徒浪子:“......” 不过骆煜安身形高大,从后面看,只能看到他一人面对着墙...... 四下寂静,骆煜安一松手,华凌祁的手肘立刻袭向他,被骆煜安拦住。 “都到家门口了,这么着急做什么?”骆煜安说。 “侯爷不是嫌弃我身上臭吗?怕熏坏您的鼻子,闻不着肉味,怎么办差。”华凌祁说。 “......牙尖嘴利。”骆煜安说。 “是么?倒是听别人说我......铁口铜牙。”华凌祁说。 骆煜安想起初到中都,听闻折了双臂的二姑娘咬伤几个禁卫的英勇战绩。 他默默地放下手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