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夜
傻,不同情况。以前与你讲过,古书记载,三界法外之地昭陵阙,三千棵花灵树,皆是灵幻化而来,你母亲亦是如此。灵说到底不过是留恋世间,虚妄的执念罢了。” “此人与你情形很像,大祭司引宿韶战神入梦,引四方神界的游魂入腹受孕,但这又不全是引来的魂魄入腹,像被什么东西带来的,是一副残破不全的魂魄。” “魂魄的归处属冥界,此人体虚身弱时应当常遇鬼怪之事。” “种什么因结什么果,禁术皆无善果,大祭司擅自使用,肉体凡胎去承受天界的神力,才......若不是路过的仙家施救,世间再没有烨支族了。” 南风经过骆煜安的房间,看门没关紧,想着进去看看。一拉开门,吓得他跌倒地上大叫。 骆煜安隐于暗处,眼神幽幽地看着门外,猛然起身走到门边。 他从黑暗走来,站起的身影很具压迫感,尤其南风跌坐地上看着他。 “公,公子......你何时回来的?”南风蹿起来说。 “何事?”骆煜安问。 南风上前说:“公子,世子命人来了三趟,请你去宴京楼吃酒。” 帕子塞进怀中,骆煜安颔首。 南风紧跟他身后,连连问道:“公子,你怎么自家的门都不走?公子,你何时回来的?公子,你......” 直到宴京楼,南风依旧喋喋不休。 酒保小厮领着骆煜安和南风,他们绕过主廊,上二楼。 还没开门,就听得里面的喊声:“都说方以类聚,物以群分。他骆煜安在沂州就是个纨绔子,到了中都还能成治世臣?他成不了第二个华凊顾!” “我倒不知道一个乱臣贼子让你如此念念不忘。” 这声音听着陌生,骆煜安掀了帘子进来,夹着一身的凛冽,窝在姜绰怀里的“礼客”打了个寒颤。 前面说话的是姜绰,许是长得矮,他总是仰着下巴扯着声音喊,显得气势十足。 在座的之前吃酒时都见过,屋内翘角衣架前,端坐着一位清雅的男子,拿着酒杯正往嘴边送。 尚颜湫听到响动,站起来笑嘻嘻地说:“你怎得比小裴大人还难请,姜雏儿点了一桌子菜就等你了。” 裴旻易神色不动,冲骆煜安颔首,算是打过招呼。 尚颜湫颇为尴尬,扯着骆煜安往身边坐,小声道:“别在意,裴旻易对谁都这样。” 说完他停顿片刻。 骆煜安似是毫无察觉,大马金刀地坐下。 “校尉大人再不来还以为瞧不起咱们呢。”姜绰说。 裴旻易仰头一饮而尽,说:“你倒是了解自己。” 骆煜安刚要下筷子,不想裴旻易竟替自己解围,他与裴旻易不过点头之交,今日接了这茬,怕是与姜绰积怨已久。 姜绰义愤填膺地说:“我姜绰算不上忠肝义胆,但为朋友那是两肋插刀,中都城里有一个算一个,谁跟华凊顾没点交情,那是他没本事。裴旻易,这又不是在殿前,装什么正人君子。中都的新贵?哼,这么快就舔着脸巴结了?不就差点封侯么?” 要说姜氏为大齐中梁砥柱,姜绰就是被蛀虫咬烂的部分。 姜绰怪里怪气地接着说:“最近倒是听闻一件事,太皇太后为堂柔公主选驸马,近日频频宣裴大人入宫问话。咱们是不是提前恭喜小裴大人了。” 在座的有些人起身拱手忙说“恭喜”。 骆煜安这才仔细打量裴旻易。 骆煜安放浪形骸,正经起来让人胆战心惊。 裴旻易则淡然处世,但有这个人在就忽视不了。 裴旻易手中的酒杯要捏碎在掌心,随即笑道:“太皇太后近日喜食俞州的绵枨金橘,我们家祖籍正是俞州,所以太皇太后才会常召父亲入宫问话,不过闲聊如何挑选金橘之道。公主身娇体贵,怎是我凡俗之人肖想的,莫要取笑在下。” 骆煜安放进嘴里一块鱼肉,吐了刺说道:“这鱼好吃,不过忒辣了,小裴大人祖籍俞州,我听闻俞州人喜酸,这鱼怕是小裴大人吃不惯。”他把那盘鱼端到姜绰面前,说,“你点的你吃,我看着你吃。” 上面铺着厚厚的红绿辣椒,颜色倒是好看,辣味也太冲了。 姜绰喷嚏连连。 骆煜安酒喝的多,有些燥热,推开窗子通通风。 雪粒落到脖颈里旋即化开消散。 中都四条河道穿城而过,南察河,中泽水河,东北五丈宽,西北汝河。 宴京楼位于泽水河之上,开窗望去,桥下停靠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