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5章 意外
沉午鹫这几天来始终没办法睡个安稳觉。他甚至犹豫自己是该直接返回向口,并且同时给渊定皇城去禀报呢?还是继续留在这里,再尝试接触一次那位张先生? 其实沉午鹫自己还是偏向后一种选择的。毕竟这件事里面虽然有大风险,可也同样藏着巨大的机遇和功劳。 六天前那晚上的经历一定可以排进沉午鹫此生最惊险的经历前三,即便他还有很多寿数可活,但也还是笃定这一点。 那么多的臭虫,虫王;恐怖如瀑布般冲刷下来的雷霆闪电;最后如低语一般覆盖全城的诡异呢喃声......这一切都很“巧合”的汇聚在同一个地方:张家宅子。甚至沉午鹫自己,当时也是冲着张家宅子去的。 虽然最后没能进到张家宅子里去,甚至他们之前准备的“试一试姓张的”的打算也根本没有开始就变成了另一番局面,差一点就被那些突然冒出来的臭虫们生吞活剥了。可事后想起来,沉午鹫的脑子里转得最多的还是“张砚”二字。 沉午鹫这几天也琢磨出不少东西。比如那些臭虫明显是来找张砚的,只不过凑巧碰上了他们特桉司,准备顺道灭了他们而已。那么那些臭虫为什么会去找张砚?而且还是如此大的阵仗? 起码三只虫王,六只更多的虫将,还可能有更厉害的存在。这种阵仗,就沉午鹫所知,用来收拾那些妖种里的老怪物都绰绰有余了。单让特桉司去对付的话,至少要纠集大半个南渊国的特桉司的精锐才有可能抵挡得住。 而那些虫子整这么大的阵仗来找张砚也明显不是来喝茶叙旧的,而是要来动手的。只不过最后的结果是连面都没有露的张砚大获全胜。 那一片如瀑布一般的雷霆实在是太吓人了。那姓张的是怎么办到的呢? 如此数量和无顾忌的消灭臭虫,那张砚身上那张“可能是圣徒”的标签就自动被摘掉了。有无危害,暂时看起来也是有利无害。所以沉午鹫想了想还是去尝试了第二次接触。可结果张砚在闭关进学没见着,之后退求其次,去张家开的木器铺里下了单子示好。 沉午鹫自己也知道他做这些事并不在行,可这是他目前能想到表达善意的唯一办法了。甚至等到张砚出关,他还会再亲自登门,一定要见张砚一面。不为别的,就为要弥合之前关系上的生硬,留下一个好印象,给后面流出足够多的余地。 一个可以凭一己之力灭掉至少三只虫王十余只虫将的人,对于特桉司,对于整个南渊国来说意味着什么?沉午鹫不想错过这么一个难得的立功的机会。只要他能引荐或者建立起初始的友好关系,那必定就是大功一件! “大人,按照时间推算,明日张砚应该会去讲武院,您觉得他真的会愿意和我们坦诚的谈一谈吗?” “坦诚?换做是你有那么大的本事,你会傻乎乎的把底细全都抖出来给别人看吗?我们明日去找张砚,要的不是他多坦诚,而是表达我们的坦诚,特桉司的坦诚。” “那大人的意思是?” “就当是垫个底。以后慢慢把关系建立起来就是。毕竟圣域是什么样的存在?它们折损这么大,会善罢甘休?张砚就算厉害也总有照顾不周的时候,他那家里的老弱总不能一直带在身边吧?而且以他入讲武院,又跟军伍的人结交的事情来看,他是有意的在经营自己的根基。我们特桉司同样拿捏着大权,张砚没理由拒绝我们的善意的。 以后一来二去,张砚总会有跟我们走近的时候。教两手,或者帮咱们镇镇场面也未尝不可。” “大人高见!” “什么高见,被逼无奈只能如此应变罢了。” “那如此的话,大人,吴远的那些桉子,还有圣域的这次兴师动众,怎么了结呢?是如实上禀吗?” “嗯。先不忙,等我们把张砚的关系建起来了再说。到时候写一份详细的条子上去就行。记住,先别走漏风声!” “属下明白!” 捞功劳的事情沉午鹫手下的人又岂会不懂?只不过需要沉午鹫说明白听他们才好行动罢了。自然不会走漏风声。 ...... 走漏风声? 不论是沉午鹫还是他手下的人,谁都没有注意到一个并不会被他们视野察觉到,在另一个视界里呈现金色的,拳头大小的“微缩版张砚”已经把他们的谈话听了一个扎扎实实一句不漏。 当然,这些话里的内容虽然谈不上什么机密,但绝对有助于张砚接下来应付这些特桉司的人,可以选择更合适的态度。甚至听到对方的打算之后还有些意外的惊喜。诚如沉午鹫所说,张砚与军伍的一些人物交好,同时又入讲武院,目的就是在经营自己的根基,怎会拒绝看上去更深入这个世界隐晦层面的特桉司呢? 当然,这些消息都尚在其次。目前最让张砚欣喜的还是他发现了元神的一些妙用。 元神就会三魂七魄聚成的“命之所在”。而“窍”就是道丹境所结成的那枚道丹。平时元神就在丹中,靠着道丹炼出来的实质的灵气进补,一点点的壮大。这比以前只能靠着境界的跃升时才能增强一点魂魄强度不同,而是可以长时间且直接的增强。 元神出窍。这是利用的元神由三魂七魄聚成而结实的特性。以往魂魄无法脱离肉身,要么被天地收归去,要么靠着戾气和阴煞成鬼。元神却可以两者皆无视。自由的从肉身里脱离出来,实现意识脱离肉身的游弋。甚至只要元神足够强大,元神状态下也是可以有限的使用道门的很多手段的。 而且元神不会魂魄,就荒天域的这些武者暂时表现出来的样子,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