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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失去意识之前,只看到水里公冶寂无朝着她拼了命的游过来。 *** 耳边是陌生的海浪声,再次醒来的时候妺女只觉得是漂浮在什么东西上,睁开眼睛,鼻尖萦绕着一股咸鲜的味道,妺女只觉得头疼欲裂,伸手去抓着什么,看到公冶寂无在旁边睡着了,他摇晃着公冶寂无,迷迷糊糊的叫着他的名字。 公冶寂无也是扶额起身,做起身来,只觉得被人打了一锤子头,疼得厉害。 “你没事吧,有没有受伤?”公冶寂无醒来第一句话就是问妺女,看了她一眼,确定她全须全尾没什么问题之后,发现了盲点。 公冶寂无拿起妺女那束发的发带问:“你这打扮,也太随意了些吧?” 竟然是一根破布做系带,头上两根木簪,挽成的一个歪髻,脸上居然还有些皲裂。 妺女也发现了不对劲,妺女摸着公冶寂无的衣服,左一个补丁右一个破洞,头上乱糟糟的,脚上还没穿鞋。 妺女看了看他们所在的位置,是艘挺大但是也挺破的船,穿上一床被褥,一口锅,几个碗,一个小炉灶,其余什么也没了。 妺女被这船晃荡得有些头晕,捂着嘴就爬了出去,公冶寂无心疼老婆,一下一下的给自己老婆顺着。 妺女趴在船边干呕,公冶寂无抬眼望去,一望无垠,远处是海天连成一线,后面是沙滩海岸。 公冶寂无傻眼了,这是什么?是海? 妺女更懵了,妺女这几十辈子加在一起,都没在海上生活过,只这一世有个东海的鲛人朋友,可即便是这样,也没坐过出海的船,他们现在是干嘛?这是什么情况? 妺女在船边吐了半天,黄疸水都吐了个干净,公冶寂无看她小脸煞白,心疼的给她拍着背:“是水土不服?” 妺女顺了顺,有些虚弱的说:“我和你说,我活了上万年,从来没做过渔民。” 渔民两个字冲口而出,妺女似乎想到了什么,方才他们在干什么来着?小道士打湿了那副《临海打鱼图》,然后藤山展开了画,滔天巨浪将他们吞噬。 公冶寂无也想到了这点,问:“难道,那画里打鱼的夫妻,是我们?” “老东西,居然敢和我玩儿阴的。”妺女狠狠的说,公冶寂无知道那幅画是碧霞元君说是天后娘娘送给妺女的,但是此时此刻公冶寂无不知道,妺女口中的老东西,究竟是哪一个? 说罢,妺女便运气调息,她猛然发现,她的内息没了。 妺女猛然睁开眼睛,眼中尽是愕然。公冶寂无愣愣的问:“妺儿,你怎么了?” “我……我的法力没有了。”妺女挥挥手,她想使出个什么东西,死活变不出来,在公冶寂无看来,她就只挥了挥手。 公冶寂无不信邪,他也想祭出宝剑,谁知道努力了半天,就放了个屁,混合了咸鱼味儿的屁。 妺女恨恨的又买了声:“死妖婆,弄得什么邪法,进了她的圈套不说,还没收了我的法力。这到底什么鬼地方!” 双重崩溃袭击着妺女,妺女想冲出去,可是她在一搜船上,重点是,他们夫妻两,都不会划船。 两人尝试过,努力向岸边划去,努力了半天,在原地打转。船上没什么吃的,夫妻两饿得前胸贴后背,终于在傍晚的时候,船外头传来了别人的叫喊:“还活着吗?船上有人吗?” 夫妻两冲出船舱,看到远处一艘小船晃晃悠悠的朝着自己的方向驶来,船上的人拿着火把,夫妻两顾不得其他,首先先吃饱饭啊。 来人不认识,硬着头皮应了。那人看到夫妻二人激动的说:“翁灵,等你娘得了空,你看她收不收拾你。” 妺女嘴角一扯,听这说法,翁灵说的是自己了,那她男人是叫个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