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大成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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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他，是谁？

对了，他叫我“师傅……”

神思回转之际，千羽晟已经站在我面前，因为跑得急，额上渗出汗珠，两颊也有些泛红。

模样虽变得与之前大不相同，可行止依旧是有些毛躁。

他拿袖子一抹额上的汗珠，急急道：“师傅，我看见老鼠猫跟晁娟在一起……”

“师兄……”千羽煌低沉的声音传来，貌似警告。

呵，如今这长幼关系真的有些乱了。

于是千羽晟咽了咽口水，瞥了眼千羽煌，有些艰难道：“他跟晁娟，走了……”

老鼠猫的事我是真不关心，而且我异常讨厌有人把他跟我绑定在一起，尤其是现在，出了这么多匪夷所思的状况，我连八卦的心情都没有了，只是抓住千羽晟的胳膊：“秦公子……怎样了？”

千羽晟显然没料到我会这么问，不禁一怔，然后很快道：“秦公子没事。我们到葬剑窟的时候，那群人已经跟独孤派打起来了，我们就看了会热闹。师傅……”

他再次瞄了瞄千羽煌，靠近我，以极低的却足可以被距离不远的千羽煌听得一清二楚的声音说道：“我看到了阿碧……”

我也飞快的瞅了眼千羽煌，但见他负着手，眼观鼻，鼻观心，一副充耳不闻的模样，只是那低垂的眸中，似是有波光一闪。

我们心照不宣的沉默了一会，我缓缓开了口：“她，怎样？”

我拿眼角觑着千羽煌，千羽晟很是心领神会：“她只是站在露台看热闹，有侍卫护着她呢。师傅……”

他有些迟疑：“我觉得阿碧跟以前不一样了……”

我转身，坐回到椅子上，将小虫合虫莫从水碗里捞出来，拿手指轻抚它的头：“谁能一成不变呢？比如你跟阿煌……”

我再次想起我那杳无音信的大徒弟，不知他经过了这场变故，如今会变作何等模样……

小虫合虫莫好像感觉到了我的心思，很婉转的“咕”了一声，黑曜石般的眼睛一闪一闪，再次让我想到了那个记不清样貌的人。

真是奇怪！

我甩甩头，抛开这种古怪的感觉，将小虫合虫莫放回碗中，看向那二人：“明天就要出发了，你们准备得怎么样？”

千羽晟立即来了精神，拍拍胸脯：“师傅，你就放心吧！我虽不是数一数二的白驼，但保证把师傅和师弟保护得一尘不染！”

一尘不染？

“还有，”他拍了拍脑袋：“秦公子说，让你好好看看包裹里是不是还有什么可用之物，莫要丢三落四的忘东忘西！”

这个秦明非，他是在提醒我什么吗？

若说当真有什么遗忘之物……

“子非伊呢？你这一路有没有看到他？”

千羽晟摇头。

这个家伙，最近总是莫名其妙失踪，我真怀疑他是不是“坏”得更严重了，害得我经常担心会有谁突然出现继而跟我控诉他家的仙人球遭到了严重迫害。

“师傅……”

千羽煌迟疑的开了口，只是他现在的形象太过沉稳，以至于这种不知该如何表达的迟疑也像是经过了深思熟虑。

“他现在经常出现在秦府。”迟疑，说不清是恼怒还是好笑：“秦公子的竹园都被他糟蹋得差不多了……”

子非伊去秦府做什么？难道是秦明非在暗地里“修理”他预备给我个惊喜？可是他至今不归我还要不要带他出战呢？

“师傅，我觉得……”

此刻的迟疑，倒真是深思熟虑了，而且千羽煌还皱起了眉，若有所思：“秦府好像藏着个人。一个我们都认识，却不能被我们知道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