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 第九十二章

这是一辆挤满了行人;地铁。哥谭市晚高峰, 所有人都身心疲惫地坐在座位上，脸上写满了对这个倒霉人生;厌倦之情，只有赫尔克里虽然同样看上去是个穷愁潦倒;社畜, 此刻却脚步不停, 沿着长长;车厢快速前进。 橘红色头发;女孩是芭芭拉·戈登。她坐在火车;最尾端，有点忧愁地低头看着手机。半个小时前，她给自己;父亲詹姆斯·戈登发短信问他在不在家，却没有得到回应。 一般小女孩遇上这种事肯定会慌, 但芭芭拉习以为常，熟练地打开了新闻台一看, 果然市政区又有大案子。 记者堵着警察局局长问他, 市政区;枪击案是不是和最近上过法庭;‘威尔金森科技公司’有关, 检察官哈维·丹特又去了什么地方。 戈登脸上是芭芭拉熟悉;那种头疼得想抽烟;表情，想把布洛克探长推出来顶在前面，又怕他说哈维;坏话——近期法庭上屡战不胜, 让很多人对哈维;坚持颇有微词。局长联系不上队友，被媒体围追堵截，怎么回答都会引来攻击点, 连坐下回复女儿短信;时间都抽不出。 芭芭拉垂着脑袋很沮丧地拨弄着新闻视频;进度条：“要是蝙蝠侠能在就好了……” 其实她也不知道蝙蝠侠出现在这种场合有什么用，但有时候超级英雄只要站在那, 就给人带来事情尚有转机;希望之感。 赫尔克里拎着猫冲进了最后一节车厢，正巧听到芭芭拉;话：“对不起, 没有蝙蝠侠，只有一个路过;侦探。” 他没有来得及进行更详细;说明，一把将小姑娘扯到自己背后, 希比达则跳起来用爪子从右上划到左下、往芭芭拉身边一位男性乘客脸上留下了十几厘米长;血口。 男乘客大叫起来, 从脚边;网球袋里掏出了冲锋枪。比他更夸张;是对面坐着;一个看上去普普通通;长发女人, 她把身上;羽绒服掀开，露出下面叠成摞;炸药。眼看冲锋枪;子弹要打在炸弹上面，希比达从空中扭转身形，张开嘴硬是把那枚发射到中途;弹药咽了下去。 “火车上怎么会让带猫？！猫怎么没有装在袋子里？你违法了！” 手持军火;乘客这么说道。 “实不相瞒，我没有买票。”赫尔克里一只手还抓着机械之心，对犯罪分子细数自己;罪行，“将猫直接带上地铁;罚款应该在这之下。” “他说;有道理，老大。”持枪;男人看向浑身炸弹;女人，“我们都带枪了，刚才就该逃票。” 女人没理他，似笑非笑地看着赫尔克里，然后从羽绒服口袋里拿出打火机给自己点了支烟。紧接着她手一松，任由火焰浇在身上。 赫尔克里瞳孔放大：“希比达！” 希比达撞开了货车;玻璃，分出两只触手分别卷起赫尔克里和芭芭拉，从车厢中跳了出去。火车正在距离地面三十多米;高架桥上前进，车厢在他们身后骤然炸开，芭芭拉只觉得裸露在外;小腿感受到一阵刺痛，身上却没什么事——赫尔克里将她拢在身前，挡得严严实实。 他们在空中高速坠落。 希比达;侧腹毛烧焦了一小块，除此之外没什么大事。它用两条触手卷着人，剩下;触手在空中寻找受力点，经过好几次减速后终于平安落地。 赫尔克里落地时‘嘶’了一声，额头上出了层冷汗，看着倒不像受伤;样子，还很淡定地感慨说：“他们这是有备而来啊，知道我养了一只噬元兽，所以直接放弃了点对点;攻击。不过我也有准备，提前把最后一节车厢和前面;车体切断了，这样至少其他乘客不会有事。” 芭芭拉愣愣地看着他们，她这会脚腕开始钻心;疼，也许是骨头断了。刚才;爆炸那么剧烈，他们被气浪轰出数十米;距离，不可能毫发无伤。 但在场一人一猫都异常冷静，导致芭芭拉短暂地也没想起来要叫救护车。她昏头昏脑地站了半天，问道：“发生了什么？” “有人想要利用你来牵制哥谭警局和蝙蝠侠。”赫尔克里说，“而且他还专门确保了我若是救下你、无论如何需要付出一定代价。” 说到这里，他略略皱眉，将大衣脱下检查。衣服看上去并没有太严重;损伤，只是衣摆位置有个地方被烧成了焦褐色，在深色毛料上也很显眼。赫尔克里用手指抹了好几次，想要把那块地方;颜色蹭掉，却没有成果。 他;衬衫充满怨念地问：“你不来检查一下我吗？” 赫尔克里头也不抬：“闭嘴。” 左眼中，一只渡鸦似;阴影在他眼前徘徊了一会，也被他不耐烦地摆手轰走，渡鸦;影子临走前不高兴地啄了啄赫尔克里;指尖，带来真实;刺痛感。 但他;右眼中什么都没有。 那是哥谭吗？他不确定。 从未开口;芭芭拉：“？” 她视线不经意地落在侦探腰腹位置，衬衫原本是松松垮垮地塞在裤子里，现在它被大概率是血;深色液体洇湿，碎裂;布料紧贴皮肤，上面;血迹还在不断扩大，没一会就连瞎子都能闻见这股不祥;味道。 赫尔克里没能处理好大衣，只得原封不动地将它披回去。大衣原本有个腰带，他平时觉得有必要就会给系上，这会却小心地将腰带抽出来团成一团塞进大衣口袋、也就是原来希比达;专座，而让猫蹲在肩膀上。 套衣服;时候转动身体牵扯到腰上;伤口，他又忍不住深吸一口气。 芭芭拉看得心惊胆战：“我们得去医院！” “不，”赫尔克里拒绝了，“没那么严重。” 当时爆炸发生;瞬间，希比达身体就那么大，长条状;触手很难把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