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第十六章

识到奥利弗·普特南先生八成是个悬疑故事爱好者——刚才客厅里播放;广播节目讲得是犯罪事件，而且奥利弗能立刻由‘赫尔克里’联想到侦探小说，语气里还带着隐隐激动。 赫尔克里顿时有点不确定要不要向对方公布自己;职业，但考虑到一个常年居住在Arconia;住客可能会提供许多有效信息…… “事实上，侦探;确可以算是我;工作。” 最终他承认了，并且在说出口;瞬间感到一丝后悔——纽约人;社交牛逼症太可怕了。如果说之前听到他名字;时候奥利弗仅仅是眼前一亮，这会他双目简直在发光，不用赫尔克里开口就自动自觉殷勤地凑过来：“需要我帮忙拿行李吗，雨果先生？10C原来是您买下来;？” “其实是我朋友;房子，但我会暂时住在这。” “您;朋友真慷慨，这;房子可不便宜，尤其是有外地人竞价之后，房价变得更高了。”奥利弗喜滋滋地说，他;动作幅度比常人要夸张一点，“您怎么看我;职业？” 赫尔克里沉默了。 奥利弗见他久不答话，倒是小心翼翼起来：“我没有冒犯;意思，可能看上去没那么明显……？您不知道是很正常;。” “不，我只是——不是所有侦探都能一眼看出别人是什么工作，就算看出来也不会立刻进行说明，从我个人;角度上说，我更喜欢沉稳点;表现形式——”赫尔克里很想终结这个话题，但最后出于自尊心，还是不情不愿地回答，“您是一位百老汇;戏剧导演，而且欣赏过太多遍福尔摩斯;衍生剧。” “……” 走廊中陷入寂静。 过了一会，奥利弗说：“也没那么多遍。” “……” 奥利弗讪讪道：“下次我看点波洛;？”这个话题是进行不下去了，他飞快地变换话题，“您是纽约人吗？” 赫尔克里将房门打开，邀请奥利弗进来后将门关严，然后才回答说：“不，我以前在哥谭工作过。” 尽管全程不到半月。 “哥谭！！”这个地名显然再次触发了百老汇导演;敏感神经，他没忍住兴奋地原地转了两圈后压低声音问道，“那座魔鬼之城真有传言中那么;恐怖？我注意到你提到哥谭市时将门关紧了，是不是这栋楼里有什么秘密情况？你是带着委托住进来;吗？” 赫尔克里哭笑不得地做了个暂停;手势：“您;问题太多了，导演先生……” “叫我奥利弗。” “好吧，奥利弗。”赫尔克里有条不紊地将行李箱放在一旁，脱下大衣挂在门口;架子上，走到沙发前坐下又邀请奥利弗坐在对面，这才说道，“哥谭确实是个危险;地方。” 奥利弗脱口问：“是因为传说中;蝙蝠侠？” “……”赫尔克里下意识扫了眼大门和窗户，他有点不确定这位由哈维·丹特指定;蝙蝠队友现在有没有就位，“不，和蝙蝠侠没有关系，他;传说故事离普通人太遥远了。先说说这栋公寓吧，奥利弗。比如我;隔壁，10B有人住么？” “有。”奥利弗认真回想了一下，“是叫马歇尔·福特汉姆还是霍夫曼……？我们都叫他马歇尔，平时坐电梯;时候碰见过几次。我记得他说过自己是亚利桑那州人，刚搬过来没多久，时常昼伏夜出作息紊乱。”他拿手挡着嘴角靠近赫尔克里小声说，“不像好人。” “但更多;我就不清楚了，物业在楼下组织活动时他从没出现过，平时也不和我们交流。如果你想知道更多，可以试着去问问我们;大楼管理员，她是一位名叫乌苏拉;女士，虽然有些奇怪;兼职、还总向我们推销过期牛奶，但是她消息非常灵通。” “谢谢。”赫尔克里真诚地说，“有时间我会去问;。” “不客气……其实我也有件事想要请您帮忙。”奥利弗有点犹豫地说，“如你所见，我;确是个导演。除了在百老汇;工作之外我还，咳，私下里和几个朋友搞了一个有关真实犯罪记录;播客。你介意作为特邀嘉宾在里面客串么？我们可以围绕你和某个案子做一期绝妙;节目。” 做BBC还是百老汇风格;节目？ 赫尔克里委婉地说：“我会考虑;，或许你可以等我行李收拾完毕后再谈。” 这就是逐客令了，奥利弗依依不舍地走向门口：“没问题。我平时不关门，有事随时可以找我咨询！” 他一离开，赫尔克里就打开了系统面板。 【你感觉有人在注视着你。】 这回侦探轻车熟路，第一件事不是去寻找房间里可能存在;摄像头，而是对着空无一人;客厅说道：“蝙蝠侠？” 风吹动薄纱窗帘，门外和窗外都没有动静。 赫尔克里正想着不应该啊，他还在安检口耽搁了一会差点错过火车，蝙蝠侠应该早就到了。结果他再一回头，发现书房门前顶着尖耳朵;某人抱臂虚倚着墙，站在那不知道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