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我们有了母亲的代名词
经验了。” “咳,她妈啊,巴不得早点嫁出这个闺女能给她弟弟家宝贝孙子留出房间。” “她家原先就那么住,现在还没有闺女住的地方了?”我不解的问。 “你还不知道王冰她妈吗?这个弟弟宝贝着呢,孙子也宝贝,又是出钱给儿媳妇花,又是白天晚上带孙子,又洗衣服做饭的,人家弟弟那叫一个不闻不问,人家弟媳妇那叫一个十指不沾阳春水,啧啧啧。” 安小晴羡慕嫉妒的晃着脑袋,还不忘撇着嘴巴,“看人家弟弟那媳妇,天天出去逛街,婆婆还每个月给着零花钱,关键孩子还不用看不用喂,每天一觉大天亮,公婆已经带着孩子把饭做好了。” 他抬起头问我:“咱们怎么没有那个待遇嘞?” “你这脑回路拐的,王冰怎么想呢?”我把安小晴已经出现跑偏的想法拉回来。 “她能怎么想,现在正在找房子,要搬出来住。” 我若有所思的没有接安小晴的话,她碰了碰我示意我把床铺好。 一一已经在她怀里安静的睡着了。 “你现在还每隔两天就得去针灸涨奶吗?”安小晴问我。 “嗯,你来的时候看到桌上那个大海碗了吗?我可是刚喝完一大碗苦的我能抽搐的中药。”我可怜巴巴又没有别的办法的说。 安小晴有点担心:“关键是管用吗?又是中药又是扎针的,双重的来,跟疏通下水道是的。” 她什么时候都能把好好的话说的通俗易懂。 “你可是晕针的人,产检的时候也是,有针就晕。你忘了王冰说你抛腹产时不是麻药产生的作用,是被晕针吓得。能行吗你?” 我给安小晴递了一杯水说:“开始不行,用那么长的针灸针戳进我皮肤的一刹那,就像触电一样,浑身都在抗拒,手都会抖。” 我收拾着今天一天杂乱的床,腾出一片空间来,把一一的小被褥铺好。 “话说回来,谁让我子宫有点问题,孕吐了快一整个孕期,一一在我肚子里营养吸收不好才生下来那么小。没有早产进保温箱就已经万幸了。” 我瞅了瞅已经熟睡的小家伙继续道:“所以,不管什么困难,我都能克服。我想到她长满湿疹的皮肤,还有但凡吃5毫升奶粉都能喷奶,小小的身体一直向上干呕,吐到没有任何东西能吐出来还在一直干呕的样子就......” 我还没说完,眼睛已经开始浸出了眼泪。 女生,在成为母亲的那一天开始,自然界母爱的法则就开始在体内积蓄力量,成为一个强大到无所畏惧的女人。 也从那一天开始,自身中胆怯的心理就开始在精神上旁敲侧击,成为一个内心脆弱到不堪一击的女人。 外强中干,多愁善感。 更听不得也看不得任何有关于小孩子事故的新闻。 安小晴轻轻的把已经大饱口福还吧咂吧咂嘴的一一换了个手抱在床上。 我也蹑手蹑脚的半躺在旁边防止未睡踏实的孩子惊醒。 安小晴抽了张纸巾给我擦了一下安慰的说:“没事没事,都这样的,谁让咱们当妈了呢,咱们就要三头六臂,要不然心疼的还是孩子,不是自己。咱们都要好好的啊。” 安小晴从小到大,遇到一些困难和难过的事,说的最多的就是这句:好好的啊。 最简单的几个字却也是最发自肺腑的寄予。 像是安慰任何人,却也是在说给自己。 从安小晴结婚以后,她父母像机器人换了一套思维系统一样,再也不管她的生活。 从家教森严放归成了放养的状态,更是在回娘家的时候不让插手任何家务,还时不时的给她带带孩子,塞塞零花钱。 除了和婆婆打嘴仗,没有任何家教可言以外,可以用安逸形容她婚后的生活了。 而我,从小一直认为,我成长的环境是优于安小晴的。 所以我在结婚后被婆婆逼着弯腰驼背的手洗床单被罩的时候,哭的死去活来。 那时候我觉得我的生活像极了我爸虐待我妈的样子。 我也才终于肯认清,自己是彻彻底底的废物了。 我妈总说,都怪你自己,非要嫁一个穷的。 我心里嚷嚷,你好?嫁能挣钱的,天天打你。 总之,我和安小晴长大以后有着天壤之别的待遇。 今天在楼上窗口那看到一个小女孩儿,反着坐在电车后座上,嘴里有一个海螺的小勺子,吹一下开心的大笑一下。 如此反复的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