愿梦
神带走了他的灵魂,留下了他的肉身让我痛苦。 他再也不能生动的站在我面前把我宠成小孩,逗我开心了。 我也再没办法与他做任何事,我的世界,再也触碰不到他了。 最爱我的人走了,今后没有人会不分青红皂白的站在我这边保护我了。 你不在的时候,我要是被人欺负了怎么办啊,昭亦然。 我被人搭讪了谁来宣誓主权啊,你不在他们不相信我有你了啊,你起来继续吃醋啊,你再做几次酸到爆的饭给我吃呀,我饿了。 昭亦然,我饿了,我想吃你做的火锅,要吃好多好多毛肚,不放蒜末,我还要吃完之后你陪我散步,我还要你给我买冰淇淋,然后听你念叨我,再把蹭到我嘴角的冰淇淋都吃掉…… 不知过了多久,我浑浑噩噩的走出抢救室,一位护士直奔我来。 “您好,您是接电话的昭亦然先生的女朋友吧?” 我反驳她——“不,我是他的妻子。” 她愣了下继续说—— “这是我们在他身上发现的遗物,被他放在胸前的内兜里。请您节哀。” 她说完这些话,将一个深蓝色的绒毛小盒子给我。 这个戒指盒是他全身上下唯一没有沾到血的东西。 盒子里卡着的W形的红宝石戒指被他保护的很好,没有任何磨损。 他到离开都在热烈而忠诚的爱着我,他留在了我的心里。 我停止的眼泪又如断线的珠子般往地板上砸…… 我再听不到任何声音了。 我住院了,因为赵妍菲和徐子荆发现我听不到声音了,医生做过了检查,说我是被刺激到耳朵上的精神线导致暂时性失聪,或许等我解开心结就可以恢复听力了,也或许这辈子不会好了。 其实我是不在意的,在没有他的世界,我无所谓活成什么样子,我再听不到他的声音,那我听不到世界的声音也无妨。 他的父母从国外赶回来跟我打过招呼后为他举办葬礼,我的父母也是在我的病房和他的葬礼之间奔波。 我跟他的父母见过之后,再没跟谁说过话,我好像不会说话了,发不出声音,也听不到任何动静。 我活在自己安静无声的世界,平静的看着她们准备这一切,没有任何反抗。 葬礼在原本订婚宴的前一天。 我在他入葬的前一晚守了整夜,在心里把想说的话说了个遍。 到时间时,我在他的骨灰盒上落下一吻,一滴水滴在盒子上,我看着他们把他带走,内心嘶吼绝望。 我没哭,也没跟着他们去,我怕我到时舍不得回来,他最后待的地方一定没有我们家舒服…… 葬礼结束那晚,徐子荆到病房告诉我许多事。 彼时病房就我们两人,徐医生不停说着关于他的事,他知道我能看懂他在说什么,我就静静听着我没来的及知道的,他的事。 比如他曾经读书的时候打架很厉害,一度被称为校霸。 原来那时候他就会散打了呀。 比如他遇到我之前是真的不近女色,徐医生以前还以为他是弯的,那段时间提心吊胆的,被他知道后揍了一顿。 他一定是垂眸睨着被胖揍的徐医生,再半嘲讽的问徐医生脑子里装的都是什么。 比如他在高中时有个女生跟他当面表白,被他拒绝后不死心总是纠缠,把他弄烦了直接把人骂哭了,拐着弯的骂,后来就没女生敢跟他表白了。 我已经想象出了他的毒舌样子,还真是他会做的事。 比如其实我们第一次见面时他就喜欢我了,还硬是装成对我没兴趣的样子,连联系方式都不给我,这些他都不好意思跟我说,怕我笑话他。 徐医生说他一直不让我做副驾驶是因为在前面危险,不是什么副驾驶不让坐人,他只是害怕哪天发生意外我会受伤。 我不知道他为什么会这么觉得,就像我也不知道他车祸的原因,他的车技一向很好,开车很稳。 我问我父母,她父母还有赵妍菲,她们都不告诉我。 我看向徐医生,他了然—— “其实叔叔阿姨还有菲菲是都不想告诉你的,怕你知道后接受不了去干傻事。但我作为他的兄弟,你对他来说有多重要我也知道,我还是觉得你有知情的权利。” 他闭了闭眼,掩住一闪而过的痛苦,继续说—— “你应该也猜出来了,他在准备求婚仪式,你拿到的那枚戒指,是他自己亲自设计,寻遍欧洲各地才找到的颜色最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