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一
欣赏了会,覆唇过去。 庭院月色盈盈,浅风温柔。而室内烛火融融,纱幔影姿绰约。 朦胧间,只见一人头颅埋于玉泉,水声啧啧。 他仿如朝圣之人,虔诚地跪于玉泉边。分明干渴,却缓慢而耐心。泉水汨汩而冒,吮不断饮不完。 沈栀栀长足架于他肩上,拿被褥盖着自己,目光散幻地望着纱幔外的楹窗。 这一刻,她想起在京城时,裴沅祯凯旋归京的画面。 她站在乾清殿偏殿窗边,见他一身铠甲威风凛凛地入宫门。隔着百官人群,他们视线交织。 那一眼,带着如潮水般的念想,汹涌热烈地望进她的眼。 彼时,她忍不住心颤了颤。 亦如此刻,她浑身颤抖。像是淋过一场春雨,湿漉却欢喜。良久,他抬脸笑问:“现在满意了?” 沈栀栀别过脸,仍不可抑制地颤抖,缓了许久才停。"栀栀,"他俯身过来: "滋味不错,你试试。"沈栀栀愣了下,红唇被他噙住。 这种感觉难以形容,她从未尝过自己的,实在是. 所幸,他满口清甜,除了淡淡酒味再无其他。一时令她有种错觉,那东西是不是也清甜如此?半晌,他问:"好吃吗?" 沈栀栀剜他一眼,不语。 裴沅祯眉眼带笑,又亲了亲她的面庞,最后在她耳边问: "准备好了吗? 4;沈栀栀微微僵硬,她清楚这话是何意。 准备好了吗? 其实早已准备许久,可临到阵前,她又莫名害怕。 他此时一副侵略者姿态,虽笑着却气势逼迫,犹如战场上野心勃勃的将军令她畏惧。再者,那东西以前用手都难以伺候,更何况…… 她深呼吸了下,悲壮地闭上眼睛。裴沅祯错愕好笑,下一刻,劲腰一沉。见她黛眉微蹙,他停下: “可还适应?”沈栀栀咬紧唇角,从鼻中溢出些音: “嗯。” "若是疼,别忍着。"他说。 疼倒是不疼,毕竟已经很湿滑。但另一种无法言喻的感觉酥酥麻麻地遍布全身,令她难以忍耐。她怕婢女们听见动静,强行忍着。 可裴沅祯却告诉他不要忍。 他像是知道她心中顾虑,劝道: "下人都离开了,外头没人。" "真……真的?" “嗯。"裴沅祯说: “我见书上说了,这种事起初会有点难受,后面多弄几次就好了。” 沈栀栀羞:“你怎么还看这种书?” “我怕你不舒服,提前研究了点。”裴沅祯道,他开始缓慢动作。 "以前可看过?"沈栀栀问。 “并未。” “可我见你以前也熟练得很呢。”"这并非难事,琢磨一二便知。"裴沅祯退出少许,用力一埋,惹得她低呼。 "对,就是这样。”他笑道:“无须忍,越忍越难受。"许是受他鼓舞,又许是意志力渐渐溃散。沈栀栀果真不再忍,放纵地喊了半宿。 深夜子时,窗外虫鸣已歇,然而室内动静才将将停下来。 沈栀栀累得浑身无力,眼眸半阖,长睫上还沾着泪珠。裴沅祯笑问:"还起得来吗?"这人,分明已经一身汗,却神清气爽。 沈栀栀剜他一眼,有点委屈,折腾半宿她累得不轻。 "我不想起了。"她在被褥里滚了滚,翻身背对他: "累死了。"裴沅祯将她转过来: “我抱你去沐浴。” "哎……哎……疼 疼疼..." 是真的疼,跟骨头散架似的。 感受到什么,她立即停住: “别动,我兴许怀上了呢?” 裴沅祯笑她:"哪有这么快?" 沈栀栀嘀咕: "就算不快也不能浪费了。" "什么?"裴沅祯起先不明白,须臾,会意过来,觉得她傻得可爱。 "不浪费,"他说: "这东西宜精不宜多,况且过了这么久,该有已经有了。" "你怎么知道?" "书上记载。" 沈栀栀没想到他连这种事都研究过,狐疑问: “真的?” “嗯。况且生孩子不是一蹴而就,你若怕浪费,回头我多给你些。” “闭嘴!” 沈栀栀觉得,经过今晚,裴沅祯彻底变了个人。 不,他已经不是人! 情到浓时,他居然在她耳边说那种话..… "你是不是长了两张嘴?一张伶牙俐齿,另一张会咬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