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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逼近。 这一次,好像轮到她抢先开口了。 “陈祁然。”叶初棠转过身去,抬起头看着他,“可以告诉我最开始那几年的事情吗?” 并非不想知道后面的经历,而是这几年就算她刻意逃避掉新闻报刊,与他有关的消息统统知道的差不多。 剩下的,只能等他说出口。 陈祁然下定决心要追上叶初棠的那一刻开始,就考虑过会有这样的一天。 他不是不能说,也不是不愿意说,而是不确定剥开那段回忆,对于叶初棠而言是伤害还是和解。 毕竟最初丢下狠话的是他,如今主动回到叶初棠身边的也是他。 好在今晚从她的态度来看,是愿意知道这些过往的。 陈祁然还是象征性地问道:“棠棠想知道什么?” 她拉开一旁的椅子坐下,怔怔地看了他好一会,才问道:“可以告诉我你当时最真实的想法吗?” “当时?”他从心底挖掘出逼着他向前走的那份感觉,重重地吞下一口气,手掌轻轻抚摸着她的发顶,“我很早就意识到不能太理想化的看待我们之间关系,但是你真的太好了,好到我宁可自己失去理智。” “那一天……”无须他刻意说出日期,他们都心知肚明指的是哪一天,“只是彻底把梦境击碎,我想的是有足够的能力和你在一起,我还担心着再见到你的时候,你会不原谅我。” 陈祁然不是担心他们之间不能同甘共苦,而是他不希望叶初棠看见苦难。 偏偏阴差阳错间,他从未想过叶初棠会选择公益慈善这条路。 想必她已经看到过更多更艰难的人生。 陈祁然低头发现她在用力咬着唇,泛红的眼眶令他抬手用大拇指覆住她的唇,对视片刻后,他叹了叹气:“不要这个反应,是我自愿的。” “还有什么想知道的?”她有些时候一如既往的倔强,与其哄劝倒不如直接转移话题。 她眨了眨眼,情绪平缓许多后,继续问道:“现在兰姨和财叔怎么样?” 陈祁然轻轻摩挲着她的脸,竟不舍得放开,答道:“他们现在过的很好,我把孖记收购了,就算他们以后有其他打算,每年的分成足够他们去做想做的事。” “挺好的,这样的话他们可以轻松很多。” 叶初棠知道他这么做,无疑是换了种方式把过去兰姨和财叔对他的好,成倍还给他们,现在他们也有更充裕的资金去帮助更多的街坊。 陈祁然笑着捏了下她的脸,才终于把手放下,低声道:“等有时间我们一起去看看兰姨和财叔?兰姨之前和我提过……她挺想你的。” “好呀。”这个提议让她顿时轻松不少。 他们聊着,压根没有注意到时间的流逝,直到外面隐约传来烟花绽开的声音,才发觉距离零点就剩十多分钟。 叶初棠起身跟着眼前的男人走出玻璃花房,然而到了深夜,太平山山顶的风愈加强烈。 陈祁然的目光再次落在她单薄的连衣裙,索性脱下西装外套,严严实实地披上去后,嘱咐道:“穿上吧,不然回去发现感冒了,我就要上门给你爸妈一个交代了。” 什么交代? 叶初棠不敢追问,保不成他会说出一个更危险的答案。 她更不想感冒,于是没有扭捏,听话地穿好外套。 陈祁然看着她顺从的举动,乖的让他只想跟她靠得更近。 远处璀璨的烟花和幻彩咏香江的灯光展交织,湾仔会展玻璃幕墙上倒数的数字,预示着新的一年近在眼前。 数字从“1”变出“0”的瞬间,叶初棠转过头看向陈祁然—— “新年快乐!” “棠棠,新年快乐。” 与她对视的刹那,陈祁然觉得有意与她保持距离的做法没有任何意义。 他抬起手拦住叶初棠的腰,骤然拉近到距离使他想打破一切克制,仅剩的理智让他只敢轻轻在她的额头落下一吻,随即从口袋里掏出那个首饰盒,塞到她怀里:“给你带的出差礼物,是一条手链。” 叶初棠还在消化这个突如其来的吻,轻柔的触感令她觉得刚才只是一场梦,可接下来实实在在地触碰到了一个首饰盒。 “怎么了?”陈祁然像在明知故问,接着又重新拿过首饰盒,打开后干脆利索地将手链戴在她的手腕上,“果然很适合你。” 她跟随着陈祁然的目光看了看,闪得完全吸引住她。 “谢谢你,我很喜欢。”她摒弃掉脑海里杂乱的想法,告诉他,“其实我给你准备了的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