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血
天下万般皆下品,惟有读书高。 居然还有胆肥的去惹一个,百行孝为先回乡守灵还不忘做学问的读书人! 这到底是怎么想的? 他是怎么敢的呀? 可能就是打定了注意: 光脚不怕穿鞋的。 这群地痞流氓趁机混杂在里面打砸生事。 东家那得了银子,让他们就是要把场面闹得越乱越好,务必要让孝子狼狈甚至难堪,出一口恶气才好。 不过他们好像还忘了句: 横的怕愣的,楞的怕不要命的! 瘦猴与大胡子打头,一左一右追着黎云缨赶到突发的暴·乱现场。 此时村妇与婆子们扭打在一起掰头,互扯头花,现场已升级为械斗。 黎云缨一扁担将那个围攻姜含珏的黑面神甩飞。 又顺手将姜含光画成大花脸的姜含缺一头按进了黑红色的颜料盆里。 一下就将在场所有人定住了身。 盆里那个在挣扎,被扁担押着咕噜咕噜。 跳大神的黑面神则就地哀嚎,大喊着寡妇杀人啦! 满地打滚说他要被打死了。 旁边的人也围了上来开始攻讦: 寡妇怎么能打人呢?怎么能随便打人呢?祭祖是爷们的事,寡妇到此多晦气! 有声援,黑面神更是打定注意:地上一躺,黄金万两。 没个宝马香车,起不来。 只是他们打错算盘,讹错了对象。 将军府的人岂是被吓大的。 赶来的锦翠一鞭子招呼过去,将打头的一个绿衣服的人卷起来摔趴在地,摔了个狗吃屎; 又将嘴里还在骂骂咧咧的黑面神单手提了起,往旁边刚蓄水的水田送他去洗洗嘴。 黑面神一个倒栽秧直直扎进了田里。 喊救命,挣扎了半天才被人拔出来。 瘦猴与大胡子一人按住一两个挑事的头子,打趴在地。 胖大胖小更是一人一拳打碎了根木桩,草庐猛然倒塌。 所有人都退后了两步。 知道惹不起的来了。 姜含缺在被埋头在盆里也快不行了。 一挣扎就被灌了好几口恶心又腥臭的黑汁。 想动不能动,心里在骂哪个狗日的准备的黑狗血,太臭了! 呕! 看他实在是快不行了,边上有人忙过来打圆场: 婶子您这是何意? 若是不满意,侄儿们退下就是。 还请高抬贵手绕过小弟。 见姜含缺也焖得差不多后,黎云缨将人放开,由他喘气。 她起身去查看几个崽伤势如何。 姜含缺趴在地上大喘气脸像条丧家犬,心底却是怒火滔天,眼下只想逮谁咬谁。 不过他见此时场面被控,这种在阴沟地下活动的耗子习惯性思维,让他直接选择了装死。 两眼一闭。 扭头慢慢倒在地里。 不过他大哥没有心思搭理他,正在旁边遣人。 想风平浪静地抹熄这场坟头蹦迪的闹剧。 另有人附和着将群众遣散: 对对对,唱的不好,惹人不高兴了,还不快滚。 花花绿绿的蹦迪团队早就领了这场出场费颇高的的赏钱,能提前走自然乐意,准备赶着去下一场。 高高兴兴地谢了礼就准备收拾东西走人。 黎云缨见自家仙童落凡一样的崽被人欺负成这样,如何能放人! 越是暴风雨,降临前越发宁静。 她只轻呵了句: “站住,我说让你们走了吗?” 瘦猴得令大吼一声:“所有人不准动!” 大胡子满脸豪横:“劳资看今儿谁敢走!” 并将她的指令贯彻执行到底,动一个摁一个。 大胡子还做出了土匪山贼威慑,做出抹脖子的手势。 场面再次被他们控制。 一群妖魔鬼怪不敢造次。 杏儿与锦翠打水替兄弟二人擦脸,边擦边骂,又要仔细脏水进了姜含光的眼。 姜含珏面上好一些,但衣冠不洁被泼得乱七八糟。 兄弟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