滋养慢性毒
相比月明中的畅通无阻,花小小就略显狼狈,本来又瘦又小的身躯,在人群的拥挤中几乎看不见头,再加上月明中健步如飞,根本没打算等自己,花小小已经在心里把月明中这贪官祖宗十八代都问候了一遍。 “来而不往非礼也,等着瞧。”花小小在心里咒骂着,好不容易一脚踏进柳氏家的门口,便瞧见月明中在前面不远处煞有介事的打量着自己,从头到脚又从脚到头。 “衣衫不整,头发凌乱像什么样子,给本大人丢人。”月明中不咸不淡的声音从前方悠悠传来。 花小小心中顿时升起一团火焰,刚要说还不是你害的,这都是因为你走的太快,不等我所以才导致的。 不远处忽然传来一个女子断断续续的哭泣声“大人,这老鼠死了该不会是银杏仙姑也想要我的命吧。” 哭泣的不是别人,正是这里唯一的主人柳氏,花小小听到这声音,不由得在心里冷笑,“好久不见柳氏,你说你总哭哭啼啼的作甚,案子还没有了结,稍安勿躁嘛。” 花小小抢了月明中的话,月明中一时间有点气愤“柳氏,你有什么话慢慢说。” 柳氏擦了擦眼泪,刚要娓娓道来,那边花小小立刻说道 “不用装了柳氏,凶手就是你。” “你血口喷人。”起初柳氏一双漂亮的丹凤眼还满眼写满了不敢相信,到后来干脆恼羞成怒起来“花少年,我敬重你是大人身边的人,未曾开罪与你,但断案要讲证据,我也是受害人,你凭什么说凶手就是我。” “我花小小自然不会胡乱指认,也没有仗着大人的威风冤枉过谁,既然你问我了,我也来问问你,你说老鼠死了,小小我明明记得送给你们的老鼠统统都上了锁,而且老鼠吃的食物也在笼子里摆放的整整齐齐,一应俱全,你跟我说老鼠死了,这似乎不太合乎情理吧。” “这,这,这有什么不合理,说不定就是那个凶手前来投毒的,我一个妇人家,怎么敢看老鼠,这些老鼠自从交到我手里以来,我就把它堆放在角落里,怎知今天一大早一看两个老鼠居然一动都不动了,这真是太可怕了。”柳氏有点儿火冒三丈,明明自己是受害人,怎么如今反倒被盘问起来。 “哦,是这样吗”花小小状似很仔细的想了想,忽然拍起自己的大腿,感慨道:“这么说来我可怜的老鼠,就这么香消玉殒了,但我这老鼠它本来就一动不动的呀,这并非真的老鼠,而是我让无言大哥在第一天晚上你们吃饱喝足后巧施调虎离山之际用线团做的如假包换的木偶而已,并不是真的老鼠。” “你说这不是真的老鼠。”柳氏有些瞠目结舌。“虽然如此但也不能证明我就是凶手”柳氏依然信誓旦旦。 “哦,是这样吗。”花小小这一笑,直笑得柳氏有些摸不着头脑“是不是真老鼠暂且不论,为什么交给你的老鼠明明是木偶,现在看来反倒是只真的死老鼠了,你知道吗,我让无言大哥交给各个村户的老鼠都在特别的位置标注上了记号。” “这”柳氏慌张得望向铁笼子里的已经奄奄一息的老鼠“这些,这些,我怎么知道,肯定有人动了手脚,但这与我有什么关系。” “花少年,你不要这么咄咄逼人。” “哦,那你说这我这些布老鼠交给你的时候好好的,现在这些布老鼠身上怎么都血迹斑斑,难道老鼠被你给谋杀了,要知道我这可是布老鼠。” 花小小越说柳氏就越有些慌张,花小小说到最后柳氏把期待的目光望向站在树下一直没有说话的月明中“大人,你是知道的,我一个妇人别说是活老鼠,就是死老鼠也是不敢看的,我怎么知道你们给我的就是一只布老鼠,这小孩子的玩意儿,大人也不是我说,这花少年的做法不是欺骗我们乡亲父老。” “是本人属意花小小这么做的。” 一直没有说话的月明中,一说话便让花小小不由得侧目多看了几眼,这个贪官月明中月大人还会为自己说话,真是难得呀。 也不知道今天挂了哪门子风,把月大人,月明中给刮傻了,居然会力挺自己,总而言之花小小才不相信月明中这家伙会向着自己说话,不过他既然都这么说了,花小小不迎合一下怎么对得起这一出好戏。 “没错,我家大人风神霁月,一早便知道你是凶手,所以你用你自己的血当器皿来豢养有毒的老鼠,我们早就知道了。” “你还记得吗,初见你时,你一身白衣,站在自己丈夫的墓前,那个时候我就很奇怪,你一个妇道人家怎么这么晚了还一人在外,当然我没有说女人不能在外面,我是说你的言论很奇怪,你好像在等着我们。” “你先是把我们的注意力引向银杏仙姑庙,说这些都是银杏仙姑的诅咒,好让我们以为这是上天的惩罚,并非是人为的人命案,再到邻村的寡妇死了丈夫,要不是我们亲自来银杏仙姑庙来查,根本不知道是老鼠被人动了手脚。”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这次你见我们查到了老鼠身上,你便用你自己的血混上了剧毒,想要制造恐慌,然后想要趁此机会把矛头继续指向银杏仙姑的诅咒。” 柳氏哈哈大笑“花少年,你想象可真丰富,我用我自己的血,你疯了吗,我为什么要用自己的血,你以为这些布老鼠身上有血迹就是我弄得嘛。” “因为被下了慢性毒药的老鼠已经习惯了了你血的气味,你曾经用自己的血混合慢性毒药投喂这些老鼠,就是为了有朝一日可以杀死自己的丈夫,然后嫁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