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朕太想进步了与你看又急。
与“三句话让男人为我花二十万”有异曲同工之妙。 国师四个字,能让一国之君龙颜大悦。 建宏帝先是瞳孔一震,紧接着眼神迸发出夺目的色彩。 威严的脸上,当即嘴角止不住的翘起,透着与气质完全不同的冲突。 声音都不免带着一丝颤动。 “南御大墓?” 建宏帝强忍着心中喜悦,尽量保持平静。 国师没有回答,而是看了一眼桌上的茶杯。 建宏帝愣了一下,当即伸手一饮而尽,随后放下茶杯,眼神依旧死死的盯住国师。 国师嘴角一翘,方才缓缓点头。 建宏帝看到国师点头,嘴角咧开,笑了出声,迫不及待的脱口而出。 “哈哈哈哈!天佑大雍!!” 笑完之后,建宏帝抑制不住的笑意,看着国师问道: “是谁!” 国师淡淡的看着建宏帝。 建宏帝死死的盯着国师。 气氛又变的凝重。 国师神色自若,动手给自己倒了杯茶,也不抬头:“何必执着?” 建宏帝手指一顿,紧张的气氛戛然而止,叹口气,沉默半晌后缓缓道: “朕太想进步了。” 国师悠然一叹:“你看,又急。” 建宏帝只是平静的看着国师。 半晌,国师轻叹一口气,幽然道: “我曾起誓,此事断不可说与旁人,你能做到吗?” 建宏帝当即抚平明黄龙袍,一脸傲然: “朕当然能!” 国师沉默,然后似笑非笑的看着建宏帝: “我当然也能。” 建宏帝神色凝固。 又是半晌,建宏帝面色恢复,当做什么都没发生过,神色泰然自若的问了第二个问题: “如今宗室之题若再无解,恐生祸端。” 国师闻言,似笑非笑的看了一眼建宏帝。 建宏帝脸上一红,眼神看向别处。 确实是建宏帝面皮厚了,皇家之事,国师是从不插手的。 国师却是笑着摇头,眼神中闪过一丝奇异的神色,手中掐指一弹,瞭望台上被稳在空中的微雨细珠如同被指挥的士兵一样,巨成一个三丈大的圆盘,圆盘上一条透明小鱼缓缓显形。 在小鱼现形的那一刻,水珠汇聚成的圆盘开始骤然旋转如同漩涡一般吸引着小鱼随波逐流。 小鱼如同风暴中心的指针,不受控制的转圈,一直到圆盘停止,缓缓归附平静,不过此时的鱼头已经调换了方向。 看着鱼头所指,国师顺着鱼头看向北方,缓缓开口: “科举在即,届时自会有人为你解惑。 建宏帝闻言,眼神一亮,他顺着国师的目光看去,一座青色山峰巍然矗立。 正是那京都青禾山,巍然矗立在那里, 山上有一书院,名曰青禾书院。 眼神灼灼的看向青禾书院的方向,建宏帝嘴角带着满意的笑容。 每年与青禾书院拨款近三万两纹银,为的不就是那位院长为朝廷培育人才反哺朝廷? “那朕,拭目以待。” 建宏帝从来不是心急之君,只是宗室之患乃他心中芥蒂,若不早解,恐怕江山都坐不安稳。 如今大雍王朝已五百年国祚,其中宗室人口可想而知,此事已然是建宏帝的燃眉之急。 如今他龙体还算健康,有他压着宗室断不敢翻起什么浪花。 然去年时,他建宏也正式迈入了知天命的岁数,日渐老矣的身躯让他也不得不升起焦虑。 当朝太子多病,二子又无甚进取之心,三子虽颇有聪慧,但年纪尚小。 其余皇子又皆是庶出。 建宏帝清楚,若自己真突然殡天,其余宗室绝不会安稳。 别的不说,就他那位如今看似颇为忠厚的皇弟,可不像表面上那么儒雅随和。 膝下的两位皇侄更是胸有大志啊。 而太子那身体指不定不等自己归天,先自己而去了。 二子那性子,每日除了吟诗作对,游山玩水,去教坊司…… 若真有宗室作乱,弄不好敞开皇门,直接请人来坐这個位置了…… 至于三子……今年只有八岁,又如何压得住那些虎狼之人? 想到这里,建宏帝那漆黑如墨的眼神里闪烁着危险的光芒。 “你该回去了。” 半晌没有说话的国师透过重重天雾,仿佛看到了夕阳余晖将至。 国师略显苍凉的声音里,逐客令已下。 建宏帝身子顿了顿,明显不太想走,显然还想再说些什么。 他漆黑的眸子望向国师,闪烁了一下,明黄的龙袍浮动中带着几分飞扬,带着几分欲言又止: “国师……” 而国师的身子却渐渐淡化,如同石子荡漾在波纹当中,周遭的空间一闪一闪,带着几分扭曲。 “须知当年田龙君引水灌苗。” 连同声音都带着几分空灵,直至连人带声消失不见。 建宏帝隐藏在袖子里的手微微一顿。 引水灌苗。 指的是当年大梁王朝的一位大将,在一场大战中被敌人截了粮草,正赶上秋收之前,便听了小人谗言,请道门尊者引来江河之水加以法力,对这田中的麦种幼苗灌之,以求尽早秋收。 谁料此法不仅没有如愿,反而彻底打断了大梁的最后一丝生机。 百万良田毁之一旦,本还有一线生机的大梁王朝被这么一计彻底断送了国祚。 引水灌苗一词也随之广为流传,其本意原本是讽刺田龙君有头无脑,后面渐渐变为,做事不要急于求成,力道不要太粗暴,否则反而容易得到反效果。 “是在说朕太过急于求成?” 建宏帝无奈一笑。 若朕正值壮年,对此事当然问都不会多问一句啊。 只是如今……时不待我啊! 正思忖间,他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