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荒谬的舞台表演
走下最后一节楼梯,不知从哪里打来灯光,透过钢化玻璃聚集在舞台中间黄色聚光灯,和本身就有的血红色灯光形成鲜明的对比,强烈的视觉冲击,较为张扬的暖色凑在一起,只有放没有收,看的叫人燥得慌。
最上方的那只鲲受不了一点这样的灯光,痛苦地长长悲鸣一声,被铁链困住的身体不适地动了动,发出铁链碰撞的声音。
那些没有眼珠的人也注意到了这一点,以一种极其奇怪的姿势僵硬地把头180度转回去,直勾勾地看着舞台最中心。
不知什么时候,舞台上,除了那被铁链锁住的女人,还站了一名驯兽师模样的人。
姑且称他为人。
那人坐手里拿着一条驯兽鞭,也注意到了许时暄,礼貌地朝着许时暄笑笑。
像是故意等着他下楼,这场表演才能算是开始,也许在这个驯兽师眼里,这次的表演重心不在于他,而是进入这个副本的倒霉玩家。
许时暄站在楼梯节下,走也不是,站也不是,无奈回给舞台中心的那个驯兽师一个微笑,就在他的注视下,找了个后排的空位坐下,还顺嘴和旁边明显不是人的生物,说了声谢谢,他走的时候还好心地猫着腰,生怕挡住那些没有眼珠的人的眼睛看舞台中央的驯兽师。
e的着实有些可怕。
驯兽师的笑容僵了一下,可能是第一次见到面对一屋子没有眼珠的人这么平静的玩家,稍微有些震惊,不过很快恢复,有模有样地扫视了一圈观众,在许时暄的座位上停留了几秒,毕竟在一群没有眼珠的人中间,许时暄显得非常突出,不想注意都难。
许时暄当然知道他肯定在这一堆人里鹤立鸡群,也不回避他的视线,就看着他,对他微微颔首,算是回应。
坐下去的那一瞬,窒息的鱼腥味扑面而来,只能捏住鼻子,下意识朝着旁边“人”看去。
近距离看见,旁边坐着的“人”没有脚,是一条鱼尾,鳞片被割掉,还在“滴答滴答”地往下滴血。
许时暄倒吸了一口凉气,捂住口鼻,咳嗽两声,这才注意到这里所有的观众,都是缺胳膊少腿的,身上还带着鳞片……
驯兽师收回视线,尴尬地清了清嗓子,很快进入状态 经典的表演开头,打破了这一长段时间的平静。
“dies and ntlen,芜湖!欢迎来到本场公园的中心,想必“海豚湾之恋”是坐在的各位都想体验观看的表演项目,再次欢迎来自五湖四海的朋友们前来捧场,那么,我宣布,此次海洋公园“海豚湾之恋场地”表演,正式开始。”
就在他说完这句话时,上空的鲲,发出一声长而痛苦的悲鸣,引得让人不得不向上看,铁链早就把鲲的身体磨的都是红色地血痕。
这个位置刚好可以看见,鲲那充满绝望的眼神里蓄满了泪水,将要落下来。
驯兽师也抬起头看向最上方,嘴角勾起一抹笑“看来我们的鲲先生也已经迫不及待了呀,这声音真是这场表演最好的鼓励了”收回目光,重新面带笑意地看向观众席“那我也不卖关子了,想必大家早已看见这个锁在我们舞台中间的人,大家预想的没错,这,是一个纯种人。”
他往后退了几步,把身后用铁链绑着的女人露出来,展示给观众席的观众,女人呼吸间断不续,面色惨白,像是刚遭遇了酷刑,连着长发也湿哒哒地贴在脸上,看不清面容,但是可以看见靠近鼻子的地方头发丝微微起伏,还算活着。
驯兽师停顿了几秒,没有等来任何动静,只好自顾自的笑了一声,把话筒放在嘴边“大家不比恐慌或者害怕,可以看出这个纯种人已经失去伤害我们的能力,这是一个被我驯服的纯种人,她就是我们本场表演的重点哦……”
许时暄坐在观众席的靠后位置,隔着的距离不远不近,他分明看见,女人明显有在努力获取新鲜空气,活着的欲望很强烈,还有……她左手腕上也有和自己类似的血手链。
他低着头,只要不是绝对安静空旷的环境,就算是旁边坐着没有眼珠的“半鱼类”观众,都没有对他的思路造成多大的影响。
如果血手链是那个什么所谓的doator先生奖励给采血完毕的人类,那台上那个被锁着的女人会不会同样也是玩家?
许时暄的眼珠动了动,现在估计救不了,毕竟他现在正被上百双眼睛盯着看,那个女孩又处于建筑的中心位置,而且还被铁栏锁着,现在去救她,无疑是在送死。
那换个角度思考“海豚湾之恋”在固有的海洋公园,大概是表演类的地方,顾名思义,表演的主角大多为海豚一类的动物。
驯兽师的话很关键,他提到“这个纯种人是表演的重心看点”“纯种人”也许在他们眼里“人类”就是类似海豚一样的动物,可以驯服表演。
按照这个副本的尿性,在前面估计会给他提示,比如在进入“回忆录,尘封的记忆与无望的未来”之前的小游戏,背碑覆局里的那段话初见 生灵 再见 悲鸣 s 雾,全面地把这句话贯彻了整个第二章,似乎早就预料到许时暄的下一步会做什么。
难道“他们”的高科技水平已经达到能预判和读取别人思维的能力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