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凝香馆

苏烨领着没见过世面的苏灿和女扮男装的苏妙走进凝香馆，凝香馆最热闹的时候是午夜，他们来得比较早，客人并不是很多。

苏灿有些好奇的打量这个风月场所，前世作为专业设局杀人的人，这种地方也是去过的，她只是没想到，古时的青楼会这么雅致。

空气中清香袅袅，耳边丝竹之音淡淡，姑娘们温柔浅笑，没有一点胭脂俗气。

苏烨搂住她的肩膀，“这凝香馆可是京城第一楚馆，以后跟着二哥我……”

苏妙拍了苏烨的头一下，打断他：“差不多得了，你们都才十四。”

苏烨无语，就不能带女人来这种地方。

三个年轻俊俏的新面孔出现在凝香馆，自然引得楼上楼下的姑娘有意无意地往这边瞟过来。

一位三十岁左右，体态丰盈的美妇人迎了上来。

妇人虽不施粉黛，一双凤眼微微一弯，却自带一种撩人的妩媚风情。

苏灿琢磨着，这位应该是传说中的老鸨了。

老鸨见苏烨他们三个的样貌和穿戴都不凡，热情招呼：“这是哪家的俊俏小公子，快楼上请。”

苏烨装着高冷：“我们约了江大少爷。”

“江大少爷正在依依姑娘的包厢，三位请随我上楼吧。”

三个人随着老鸨上楼，路过一间包厢时，苏灿耳尖地听见了某人的说笑声。

“哈哈……你小子胆子真是越来越肥了，小心嘉宁知道了抽你……”

苏灿皱了皱眉，这算不算冤家路窄？

可她头一次来青楼，还是跟着苏烨混吃混喝，当然不能因为某人也在，就转身离开。

老鸨停在一个包厢门前，房门被慢慢拉开，说笑声夹杂着丝竹歌声顿时扑面而来，包厢内坐着五六个少年，每个少年身边都陪坐一个花枝招展的姑娘。

有人招呼：“苏二，你怎么才来？”

“来，坐这边。”江湛招手道。

有人问道：“苏二，这两位是？”

“我三弟——苏灿；我……二哥……”

苏烨说到这，想起自己排行老二，忙改口，“这是我二表哥，跟我来见见世面。”

江湛打量一眼苏妙，笑道：“都是自家兄弟，快坐吧。”

他转头对苏灿说道：“听说三弟新得了一匹白马，哪天一起去打猎。”

“好！”苏灿微笑点头。

苏灿刚坐好，就有姑娘坐到身边，为她倒酒。

姑娘十四五岁的年纪，杏眼含春，见苏灿看过来，笑吟吟道：“三少爷，奴家春儿。”

青楼女子说话温声软语，举手投足间，自带从小精心调教出来的媚态，没见过世面的少年见了自然要失神，可苏灿？！

就见少年面色平静，脸上倒是也浮现了笑意，只是那笑意……

春儿暗叹，自己的魅力还是不够啊！

苏妙一脸平静的把苏灿面前的酒杯拿到自己面前，又为苏灿倒了杯茶。

屋子里忽然陷入诡异的安静。

苏烨尴尬解释：“老三不能喝酒。”

一旁有人开口：“喝酒都是练出来的，今天江大请客，我们要不醉不归！”

“对，老三也喝点。”

苏灿一脸无辜：“我娘不让我喝酒。”

有人忍不住笑出声来，众人也跟着笑了起来，姑娘们不敢大笑，只能掩嘴偷笑。

江湛不想苏灿太尴尬，对身边的姑娘说道：“依依，为我们苏三公子舞一曲吧。”

柳依依含笑起身。

苏灿看向依依姑娘，胸大腰细，曲线玲珑有致，一看就比她身边的春儿更有风韵。

苏灿一边欣赏柳依依曼妙的舞姿，一边吃着桌上的佳肴茶点，还不时跟苏妙点评一下。

春儿脸上的笑容越来越勉强，身为妓子，却引不起客人的兴趣，这简直是奇耻大辱，她以后还怎么在凝香馆混？

江湛把一盘金丝卷送到苏妙面前，“这金丝卷只有凝香馆才有，你尝尝。”

苏妙眨眨眼睛，长长的睫毛忽闪忽闪的，闪得江湛的小心脏也扑通扑通的，因为饮酒而绯红的脸颊更加红了。

江湛被自己的反应吓了一跳，赶紧拿起酒杯喝了一口。

他是见过苏妙的，见过苏妙跑到通惠书院，指着欺负苏灿的学生破口大骂的。

当时苏烨拉着他去给苏灿出头，结果苏妙一个人大杀四方，根本没用他们出手。

江湛抬手搂住柳依依，还是多看看依依这样的美人吧！

窗外传来两声梆子声，醉眼惺忪的少年们，勾肩搭背地走出包厢。

另一个包厢门也被拉开，随着姑娘们的留客声，走出一群人。

“苏灿！”箫剑叫道，“你竟然敢来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