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章 方家败落

入了城，满目琳琅，梁州城果真是富饶的大商城，大街小巷全是做买卖的，难怪白家能从这座城做到沐州第一富商。

那方家岂不是梁州城第一富商？

想到这，洛珘心里美滋滋，她终于可以过富家小姐的好日子了。

待她们一行人驱着马车穿街走巷来到方府，各个眼珠子快落到地上。

萧条，凄凉，悲惨，大门上的门匾破旧不堪，一头看似有些松动，像随时要坠落一般。

大门上的门漆剥落的斑驳陆离，不知道的以为这是什么被人遗弃的府邸。

秦炳锐要去敲门，洛珘拉住他。

“你力气大，还是我去拍门，万一门拍坏了，这一两天可修不好。”

方氏脸色不太好，她知道方家败落了，可没想到败落的这么严重。

“初儿，还是为娘去拍门，外祖父外祖母年纪大眼神不好，恐怕认不出你们。”

门拍了几声，有人应门。

“是哪位？老夫来也。”

一个苍老有力却并不严肃的声音，听着耳熟。

“是我，方家大女儿方芸姣。”

“姣儿，你回来了！”开门的老头哆哆嗦嗦将门打开。

洛珘眼睛一亮，这方氏和老头的眉眼可真像，老头大约六十不到，身形消瘦，头发全部花白，胡子仍是黑的，面上笑嘻嘻的可爱的紧。

“爹，怎么是您在看门了？”方氏一声爹，酸楚涌上心头。

“唉，爹吃完饭，正到处溜达溜达，走到这里而已。”

“那一直看门的方叔呢？”

“死了，去年走的。”

老头这点儿豁达，没啥情绪。

他瞅了瞅方氏身后的两个姑娘和小公子，激动地冲过去抓住秦炳锐的手，眼泪汪汪:“初儿，初儿，你都这么高了？外祖父快有十年未见你了，怎么长这么高了？”

洛珘扶额，看来真不用担心这家人能认出她。

“外祖父，我才是初儿。”

洛珘刚语毕，老人家立即转过身握住她的手，眼眶都红了。

“好，好孩子，怎么瘦成这样了？太瘦了老头子都没看得见。”

“……”

白凌逸觉得老头子和秦炳锐哥哥是一类人。

“外祖父，我是白凌逸，我出生的时候您见过我。”

老爷子转个身看看逸儿，摸了摸他的头:“和你娘长得真像，可惜是个男孩儿。”

洛珘莫名其妙，敢情这老头儿还重女轻男。

“男孩儿太漂亮容易招烂桃花和烂人，以后你得努力让自己变得男子汉一些，好好保护母亲和姐姐。”

洛珘一听，确实有道理，白凌逸这小娃娃若是没有家族的庇护和自身的本事，男子长得太好不是什么好事。

“外祖父，我会的。”

老头子十分满意地点头，转过头对着门内大喊一声:“姣儿回来了，带着初儿和逸儿回来了！”

也没个丫鬟和家丁，传话全靠吼。

“爹，家里的那些仆人呢？”

“老夫没本事，家族败落，能打发的全打发了，只剩你母亲和你长嫂身边两个贴身丫鬟。”

秦炳锐和洛珘面面相觑，不过挺好的，人多话多事便杂。

没一会，丫鬟扶着老夫人，后面跟着长嫂还有几个孩子从后院走出。

“我的姣儿！”方老夫人看到方芸姣，眼眶湿润，眼泪说掉便掉。

“姣儿，你受苦了，是为娘没有能耐，害你被夫家赶回娘家，这一路上肯定受了不少苦吧？”

“娘，不苦。”方氏被母亲一说，泪珠在眼眶直打转。

大嫂和后面的丫鬟被这一幕感染，纷纷掏出帕子擦眼泪。

秦炳锐轻咳一声，总不能这样哭哭啼啼到傍晚吧？他都快饿晕了。

洛珘恨不得给他一个白眼，没有亲情的家伙，难道不会被眼前这一幕感动吗？

不过，她也好饿。

“外祖母，娘，舅母，我们要不先进屋再哭？这外边又热又晒，你看小弟都晒愣了，见人也不会喊。”洛珘搬出小逸挡枪。

白凌逸吸了一口冷气，这才和外祖母，舅母一一行礼。

外祖母盯着洛珘看了些许，看得洛珘发毛，莫非这老太太看出了不对劲？

结果刚擦干净的眼泪又噼里啪啦落:“我的好初儿，怎么身子这般瘦弱不堪，外祖母看着都心疼，一定是这些日子受苦了吧？”

洛珘立即去扶住老太太，再这么下去，太阳就得落山了。

她们还未用过午膳呢！

“外祖母，外边不好说话，我们进屋说。”

方老爷子这才拉住老夫人领着孩子们进屋，让夫人身边的丫鬟带着秦炳锐将马车停放在隔壁的马厩。

秦炳锐随手抱了两只珍贵的箱子，又让丫鬟帮忙提了一只装武器的箱子，欢快的从马厩旁穿入了方家的大院子。

方家虽然败落，但院子是实实在在的大，亭台楼阁由错综复杂的长廊衔接，池馆水榭映在青松翠柏之间，假山怪石，花坛盆景，藤萝翠竹，点缀其间，光这些足以看得出曾经的辉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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