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耿舒宁冷着俏脸,杏眸酝酿起深冬的雪,凛冽落耿雪身上,看得耿雪心底发寒。
耿雪屏住呼吸,甚至想拔腿就跑,她感觉堂姐要说什么叫耿氏全族掉脑袋的话。
“给你主子传话,头可断血可流,我耿舒宁绝不——”向来甜软的声音比目光还要冷三分。
“——是忘恩负义之辈!”
耿舒宁居高临下看着目瞪口呆的耿雪,铿锵有力道——
“滴水之恩,涌泉相报,我定给你家主子一份叫他满意的回报,尚寝嬷嬷这样要紧的差事,我当不起!”
耿雪张张嘴,又张了张嘴,还是没能说出话来。
堂姐你服软可以服得再硬一点,真的。
带着铁骨铮铮的傲气将耿雪撵出去,关上门,耿舒宁就扑到了炕上。
小手死命捶着被褥,脑袋扎里头气得呜呜叫。
她倒是想硬气怼得四大爷满脸血,死就死了,十八年后又是一条好汉。
可她不敢死,占了原身的身体,不说要报答什么,总不能恩将仇报害耿氏满门陪葬。
从大山里走出来的孩子,再穷也有山水养出的硬骨头,哪个没有几分桀骜呢。
可等撞得头破血流,她还是在现实中学会了识时务,咬牙吞下血泪扔掉脸皮,才有了上辈子按年薪计的金牌策划。
同样的错耿舒宁从不会再犯,既然活着,哪怕千难万险,她也要让自己活得更好。
发泄了好一会儿,耿舒宁红着眼眶,顶着乱糟糟的小两把头慢慢爬起来,慢慢坐定,慢慢掏出《清心经》。
还是先抄佛经静下心来,才能更仔细地想清楚,到底该苏个什么给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