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孙妨的绝望
“那你怎么不去报官?瑜姐儿丢了你懂报官,妨姐儿丢了不是一样的道理?”周老太太毫不客气怼蒋氏。 蒋氏忿然,声音大了起来,“妨姐儿可是我的亲骨肉,苏瑜那个小贱人怎能同我的姑娘比?不到非不得已,怎么能随意报官?” “你口口声声小贱人,瑜姐儿妨姐儿都是我的血亲,那我是什么?为孙家开枝散叶的你又算什么?” “你还不赶紧住口。”孙廷柏见周老太太动了怒,赶紧喝住蒋氏,又向周老太太告罪,“阿娘息怒,是儿子没能收拾好自家院子,让阿娘操心了。” “阿娘,如今最重要的是妨姐儿的下落。”孙廷柏脑子并不糊涂,“瑜姐儿已经回来了,可否请她出来见见,儿子想问她几句话。” 这个儿子唉,若不是身子不适,无力掌管家事,哪里轮到蒋氏如此跋扈? 周老太太看向章嬷嬷,“你去问问瑜姐儿,就问她在回来路上可有碰到妨姐儿。”不能将瑜姐儿喊来,否则蒋氏还不知得说出什么难听的话来。 章嬷嬷点点头,打帘出门往苏瑜的屋子里去。 袁嬷嬷站在苏瑜身边侍候,苏瑜安安静静吃这顿午饭。 她吃得不少,少见的好胃口。 可越是如此,袁嬷嬷越是担心。 只因苏瑜曾说过‘切记贪食’。 章嬷嬷打帘进来,先是客气的笑了笑,“哟,姑娘还用着呢。”且说,视线却落在苏瑜 拿汤匙的左手上,筷子也是袁嬷嬷在拿,再看她一直垂下的右手,心头有了几分明了。 “嬷嬷,您怎么过来?”这会儿不该是在侍候老太太用午饭吗?袁嬷嬷想。 章嬷嬷干笑两声,没答袁嬷嬷的话,而是看向苏瑜,“姑娘,三老爷和三太太过来了,说是妨姐儿不见了,老太太想着姑娘也是打外头回来的,不知可在路上碰见过?” 章嬷嬷说得甚是客气,要是蒋氏来问话指不定得有多难入耳。 这蒋氏欺人太甚,苏瑜自然不会轻易吐口,只说:“我是捕头王送回府门口的,来前没见着阿妨表妹。” 周老太太不信此事与苏瑜无关,章嬷嬷也不信。 “没见着就算了,老奴这就回去回话,老太太都急坏了。” 章嬷嬷故意扯出周老太太,果见苏瑜的神色有些浅变,她说:“您回去问问三舅娘,就问她不是说阿妨表妹病着吗?一大早还让她出门干什么?” 这不就是吐口了么。 章嬷嬷应了话,转身就走了。 袁嬷嬷听出苏瑜情绪不佳,想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可几欲开口还是没能问出声。 章嬷嬷回去传了苏瑜的话。 屋子沉默片刻后,蒋氏吓得脸色一僵,随即惨叫着冲了出去。 孙廷柏也惊于蒋氏的表现,忙跟出去。 章嬷嬷小声回话,“我瞧着瑜姐儿的手像是伤着了。” 周老太太愣了一下,随即道:“我说 怎么不愿和我一起用午饭,这孩子,有些地方确实懂事得让人心疼。她既然没作声,想来应该无甚大碍,现在重要的是这头。你喊人跟去瞧瞧,再让人守着门,一有消息就赶紧来告诉我。” 彼时屠家擂茶店与牲蓄棚最近的屋子里,孙妨双手被牢牢绑在床头,嘴里塞着鸡屎味儿的破布还不停的发出‘呜呜’的悲鸣声,双眼瞪得极大,白色的眼白已经爬上红丝,她惊恐万状的看着屠大郎,感觉生魂似要剥离似的。 在屠大郎眼里孙妨的惊魂无措则是美艳不可芳物,她越是这样害怕,越是能激起他心里最深处的恶念,特别是这个女人还是他心心念念久了的。他不管为何之前的弃妇突然不见了,在他醒来后变成了孙妨,总之,今天他注定有场好福气。 看着屠大郎不停下咽着口水,孙妨吓得浑身颤粟不止,再见屠大郎看她似要将她和着口水吞下去的猥琐下流样子,孙妨死的心都有。 为什么会这样? 她不是该坐在巷口马车里等着衙役找上擂茶店,尔后捉到屠大郎与苏瑜燕好的场面么?怎么这场戏的主角不是苏瑜而改成了她? 到底哪里出了问题? 她不要成为屠大郎的女人,莫说她的一辈子毁了,连命只怕都要没有了。 孙妨越想越悲惨,越想越绝望。 屠大郎越走越近,他朝自己伸出手,孙妨吼不出声的嘴透过鸡屎破 布溢出污秽,她拼了命的挣扎,不怕平常保养得宜的肌肤左右挣扎破皮,嘴里的‘唔唔’声吼出她的威胁和痛诉。 屠大郎挨着孙妨躺下,孙妨无处可躲,只能如恶梦般的承受。孙妨终于承受不住恶心和惊吓晕死过去。 在窗外暗中观察的青蓝见屋中事态已到界点,苏瑜有交待可让屠大郎耍流氓,但决不能让他成事。前院里传来阵阵轰响的动静,青蓝知晓已是时候,他闪身屋内一记手刀砍下,背对着青蓝的屠大郎在即将到来的美梦中又被砍晕了。 蒋氏发疯似的不顾一切将屠家擂茶店从外往里搜,屠老爷和太太正在屋里歇午觉,屠二郎又困在赌坊,店里只有两个伙计当值,主院只有一个小丫头当值。蒋氏牢牢将这三个仆从控制住,然后翻天覆地的找人。 当她搜到后院最里头的角落,那里到处都充刺着家禽的屎尿味。推开一间房门,她心心念念的妨姐儿正奇惨无比躺在床上,双手被绑在床上,嘴里堵着散发着恶臭的破布。这一幕让蒋氏揪心得彻底,跟来的嬷嬷仆妇见状忙齐齐将门口堵住,不让男仆进去。 蒋氏几步摔跪到床前,一边伸手解绳子,一边叫喊,“妨姐儿,妨姐儿,你别吓阿娘,你快醒醒啊,快醒醒。” 解开绳子,孙妨依然没醒。蒋氏扯掉她嘴里的破布,一股子异味从孙妨的嘴里涌出来。她是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