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花凌烟禁足宫中
北冥王府,阎王殿内,穆云歌皱着眉头听莲蓉说到此处,脸色越来越沉,心中气恼楚夜离的那股与生俱来的没有边界感,竟然大晚上的摸进了女子的闺房,当真是越发的可恶。然而,他却不知道,楚夜离之所以如此,完全来源于万年前的羁绊,浓重的负罪感使然罢了。 穆云歌深吸一口气,扫了一眼堂上众人,盯着莲蓉道:“继续说!” 莲蓉被他盯的浑身都不自在,却也只能硬着头皮娓娓道来。 花凌烟忐忑不安的过了旬日,终是再也忍不下去了,急于想再次见到楚夜离,她想搞清明白,楚夜离到底是不是在自己梦里那个让自己时而笑的天花乱坠,时而哭的梨花带雨的墨衣上神。 花凌烟心里想着必须要亲自去暮雪阁走一遭,自己今日说什么都要知道楚夜离的下落,这些事本来都用不着自己操心的,一声令下去,自然有人替她打听明白,只是不知为何,近来宫中的侍卫见了自己如同耗子见了猫一样,一个个的都远远的躲着自己,就连莲蓉这几日都神情恹恹的,不由得想念起花凌庆收来,可是他却不见了人影。花凌烟让莲蓉去醇亲王府打探过,回说是老王爷有急事让他出远门去了。花凌烟心里虽然不怎么相信,却也只当做是庆收恼怒自己害他有失职之过,故意躲着自己罢了。 一日清晨,花凌烟将莲蓉打发去藏书楼为自己寻一本自己儿时见过的奇书,自己则蹑手蹑脚摸入莲蓉的住处,从她柜子里翻出了一套普通宫女的衣服,胡乱的套在自己的身上,从炕橱里摸出一块自己早年间赏给莲蓉东宫令牌,以作出入皇宫之用,想了想又从炕头抓起一把蚕丝团扇,粗略的遮住头脸,出了房门,低着头快速的向皇宫北门走去。 守门的侍卫见来人行色匆匆,又拿扇子挡着脸,瞧不出来是哪宫的人,就大声喝问道:“来者是谁?可有出宫令牌?” 花凌烟从衣袋里摸出那块令牌,低着头递了过去,那守卫接过来,翻看了一下,见是一只黄金打制的圆形令牌,上面以楷书工工整整的刻了一个“莲”字。 “见过莲蓉姑娘,可是太子殿下有所差遣?”那守卫认出了这是莲蓉的腰牌。 花凌烟没有学过变声之术,好在她早有准备,又从身上摸出一张纸条,是她刚才打发了莲蓉去寻书后,自己仿着莲蓉的字迹写的,有些匆忙,不免潦草,但也能辨认:莲蓉有错被罚禁言,恕不回话,请放吾出宫去花草堂买东西。 那守卫当了真,以为太子殿下这旬日被禁足宫中,心里烦闷,要买些宫外的玩意儿赏玩也在情理之中,就欠身一礼,道了声:“姑娘请快去快回!” 花凌烟心中一喜,急忙抬脚就跑,右脚才刚迈出宫门口的门槛,就听身后传来醇亲王熟悉的暴喝声:“且慢!老臣敢问太子殿下有何需要买的东西?尽可吩咐宫中买办去就是了,不必唠叨姑娘亲自跑一趟了。” 花凌烟眼看就要出了宫门,岂肯就此罢休,打算不予理会,继续往前跑时,就听醇亲王继续道:“本王刚从藏书阁过来,姑娘可还要坚持亲自跑这一趟?” 花凌烟闻听此言,就知道事情已经败露,王伯定是认出了自己并非莲蓉,不由得将迈出宫门的脚一点一点的缩回来,耷拉着脑袋,用团扇遮住脸颊,一言不发的往回走,路过醇亲王时,解恨似的用力踩了一下他的脚,怎奈老王爷坦然受此一脚,面色如常,并未表露出任何不适。 花凌烟气冲冲的跑回了自己的寝宫,边走边拽下了取自莲蓉那里并不合自己身的衣服,发泄似的将手里的团扇狠命丢在地上,又踩了两脚才作罢。 醇亲王故意慢了几步,等她发泄够了,才迈步进了东宫,人影还未到,花凌烟就听到醇亲王中气十足的声音传来:“老臣给太子殿下请安。” 花凌烟心下正在气恼,不愿与他多废口舌,只是抬手道:“免。” 醇亲王拱手道:“老臣正要向太子殿下请罪。” 花凌烟耐着性子道:“不知道王伯何罪之有?” 醇亲王躬身道:“那日刺客逃脱,至今查无头绪,还请太子殿下恕罪,老臣等必定尽快将此人缉拿正法。” 花凌烟听说,道:“王伯不必在意此事,那人也不是什么刺客,一场误会罢了,缉拿可以,正法就不必了!我朝自开国之初,就以仁义治国,岂可因为人家想寻一本古籍,就要打要杀的,岂不寒了天下嗜书如命的学子之心?” 醇亲王还待要说什么,花凌烟又道:“王伯无需挂心此事。烟儿却另有要是拜托庆收贤侄,不知道您将他派往何处去了?” 醇亲王冷哼道:“殿前失职,死不足惜!” 花凌烟气结:“王伯何出此言,他不会被您给。。。。。。”,花凌烟一边说一边做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 “呃,殿下误会了!他好的很。殿下有何事要他去办?请说与老臣也是一样的。”醇亲王道。 “其实烟儿也无甚大事,只是想拜托他去打听一下暮雪阁那位少阁主的事情,烟儿心里有些事情需要和楚少阁主沟通一下。”花凌烟实话实说道。 “嗯?暮雪阁?北冥王府与暮雪阁可是有恩怨未曾了结,咱们赤阳皇室也与暮雪阁有些陈年积怨,殿下有何要事牵涉到了江湖?”醇亲王实在猜不透花凌烟的心思。 “却也不是什么大事,只是对那进藏书阁偷书人的身份有所猜想,打算证实一二罢了。”花凌烟所幸将事情挑明了。 “殿下认为那刺客出自暮雪阁?”醇亲王脸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