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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是十足认真的表情,“洲哥,我要告诉你一个不幸的事实。”
“还是算了。”戚寒洲冷漠回头,“不想听。”
陈余显然不打算停下,他清了清嗓子,那张表情丰富的脸难得严肃起来,“洲哥,你遇到对手了,现在我算是明白为什么有的粉丝那么多墙头了,这很难避免啊,我宣布,以后我要变成双担了。”
“……”戚寒洲实在想给他一个暴栗,终究是忍住了。
“好了,趁着今天寒洲在呢,让他给你指导指导。”李昀山笑呵呵地坐下,看着奚琢站在布好的景里,招呼着摄影师们准备。
陈余搬了个小马扎坐在戚寒洲旁边,嘿嘿一笑,“你别说我还有点儿期待。”
戚寒洲:“……”
————
拍摄很快开始了。
戚寒洲看着暴露在大片镜头下的奚琢,观察他的表情、动作,神色认真。
李昀山知道他投入了,没再说话,也只默默看着奚琢。
不得不说,这小子学习能力真挺快,虽然还是能看出来不自然,但已经比之前好的太多了。
估计回去没少下功夫,他想着想着忍不住咧嘴一笑,心道还真没看错人。
接下来是一个喝酒的镜头,布景里有提前准备好的酒壶,为了看着有分量,里面灌了半壶水。
要做的是一个月下饮酒的动作,奚琢把水壶拿起来,看向身旁那棵树,脑袋里思考着动作,慢慢走过去靠在树上,提着酒壶的那只手微抬起,银白的瓷壶便稍稍倾倒。
好像不太对。
奚琢手一顿,慢慢站直了身体,看着眼前的树,几秒后干脆席地而坐,后背靠在树干上,衣服下摆随之散落在地,坐下时被气流震起的几片细窄竹叶重又落下,恰有几片落在他发间。
戚寒洲遥遥看着奚琢不断调整动作,发尾随着动作一点一点,粘在头上的一片竹叶往下滑,在发尾上停留一下,轻飘飘落下去。
似乎是为没找到合适的动作而苦恼,他发现奚琢的眉毛皱起一点,因为担心踩到衣摆,没拿道具的那只手提着点儿衣摆,脚下小心地迈步,像个兔子。
这样的拍摄他自己做过上百场,看别人的也多的数不过来,有好有坏,好的他面上愿意夸一夸,至于坏的,要是有专门来问的,他不会去提醒。
戚寒洲静静看着,奚琢似乎是找好了位置,在调整手里酒壶的角度,这样一个小小的动作,他的神情却是十二万分的认真。
现在的这个圈子,这样的人不多见。
终于调整到了自己满意的动作和角度,奚琢松了口气,提着酒壶的手抬手往下倾倒,一不小心动作过猛,酒壶里的水流出来,将要落在脸上时,一只手挡在眼前,隔绝了坠落的水珠
“太用力了”,带着笑意的温和嗓音自身后响起,而后这声音的主人取走了酒壶。
奚琢下意识仰头上看,对上戚寒洲的脸。他垂着眼,修长手指酒壶的光滑瓷壁上轻点几下,注意到奚琢的视线,他微微弯腰,把酒壶重新递给奚琢。
“前辈,”奚琢斟酌了下措辞,觉得以对方的履历自己这么叫应该比较合适,然后问出了自己最想问的问题,“你刚刚说我太用力了,那我该怎么做会比较好?”
耳朵里陡然灌进这么一声真情实感的“前辈”,戚寒洲愣了一瞬,随即勾唇笑笑,“我们应该差不多大,不用叫前辈。”
奚琢哦了一声,想到自己在网上查的戚寒洲的资料,如果资料属实,那他今年26岁,刚好比自己大两岁,两岁的间隔,确实是差不多大。
但是年龄是一回事,说起阅历就是另外一回事,奚琢只迟疑了一会儿,下一秒目光坚定地看向他,“我还是叫你前辈。”
直觉告诉戚寒洲他最好不要问,但鬼使神差地,他还是开口了,“为什么?”
奚琢坦率地回答他,“您出道很多年了,这样叫比较尊敬。”
“……”
怎么连您都用上了。
“好了。”戚寒洲怕聊下去再加个辈分,结束了这个话题,他抬手握住奚琢的手腕,帮他摆好了动作,轻声提醒:“手腕别太用力,软一点儿。”
奚琢听话地放送手上的力道,偏头时眼睛都亮了,“是这样吗?”
戚寒洲被他眼里的求知欲闪了眼睛。
“…对,就是这样。”他维持着笑容,看着奚琢做好动作,转身离开。
“哇哦,”陈余举着手机不知道在干什么,吃惊道:“第一次见洲哥你亲自去指导,”他对着戚寒洲挤挤眼睛,“是不是也觉得奚老师有天分?”
戚寒洲看他一眼,坐下没说话。
陈余知道他肯定不会承认,看着奚琢快拍完了,麻利地站起来要跑过去,却听见戚寒洲开口,声音不大,却足以听清:“是挺有天分。”
“太阳打西边出来了。”陈余眼睛都瞪大了,凑过去翘起大拇指,“英雄所见略同!”
戚寒洲没再说话,视线落在走过来的奚琢身上。
李昀山高兴地站起身,笑道:“表现还不错吧?”
戚寒洲笑笑,惜字如金地回应一句,“是不错。”
“这句倒是说的挺真情实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