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 第 19 章 “开局就送要求套餐”……
硕大的月光挂在天空夜空之上, 清风徐来,花自盛开,夜色静好。 ——《知音人·十二城特刊》 当我脚踩平衡车飞驰在半空中, 怀里还抱着个受伤的oa时, 我心中只有年少时看过的知音扉页题词,当时封面是个性感oa, 夜色静好就他妈的静好在此处。但现在,静好则体现在斐瑞终于安静下来了。 斐瑞捂着肩膀, 汗水涔涔, 湿润黏腻的发丝粘连在他的脸上, 眼睛半眯。他的下唇被咬得苍白, 呼吸声急促,止不住的颤抖。 血液流得很快, 它很快就染湿了我胸前的衣服,还有不少滴滴答答流到了平衡车上。 也不知道路人有没有被淋到,被淋到会是什么反应。下雨是上帝落泪,下血多半是上帝肺痨? 我想到这个烂梗时,没忍住从喉咙里溢出声笑来。 怀里的斐瑞听到动静, 虚弱地睁开眼望着我。 我咧开嘴哼了声, 表现得伤痛万分,无措至极, “没事的没事的, 我一定会想办法的!再坚持一下,再坚持一下,马上就到医院了!” 斐瑞疼得说不出成句的话,染血的手指紧紧攥着我的衣领,白皙的脖颈青筋浮现。他似乎说了什么, 努力弓着腰伏在我怀里。 “你说什么,我听不清,忍忍,马上就到了!” 我装作着急万分,眼睛却紧紧盯着地面,迅速寻找着看起来不那么正规的医院。现在这情况,不是老破小的社区诊所我都不敢去,不然百分百被逮。现在唯一的问题是,斐瑞这种看起来就睚眦必报的性格,之后可怎么搞。 想了一会儿,实在没有什么头绪,我决定不想了。 多活一会儿是一会儿,好歹现在都混进五城了。俗话说得好,宁愿在内环城里哭,不愿在外环城笑,前者多半不是真哭,但后者一定是假笑。 在半空之中我晃晃悠悠地飞,途中还遇见几个同样骑着悬浮平衡车的人,并与他们比试了一番谁的速度快。 时间过了很久,也许没有很久。 我盯着斐瑞肩膀上涔涔流出的血迹,试图以此判断时间。然后我想起来,是不是,应该先给他止血。想到这个问题时,我摸了摸他的肩膀,一片冰冷。此时,我也终于听清楚斐瑞模糊不清的声音到底在说什么,他说好冷,好冷。 冷就对了,不经一番寒彻骨,怎得梅花扑鼻香! 大抵是今天的确经历了太多事情,它现在丝毫不听我的使唤。 “斐瑞,我们先停下,我立刻给你止血,不要担心。”我将他紧紧搂在怀里,火速停下平衡车,找了个僻静地方开始撕衣服。几声动静过后,九磅十五便士的衬衫化作碎布条,紧紧锢住他的手肩膀。 “好疼——好疼——啊!”斐瑞仰着头,喘息急促,声音沙哑又高亢,“好疼!” 我拍着他的背,低声道:“忍一忍,忍一忍,马上就包扎好了。” 斐瑞的意识因为疼痛清醒了很多,他脸色苍白,眼眸沉沉地望着我。他应该很是恨我,但失血过多带来的身体冰冷驱使着他下意识贴在我怀里,手几乎都要伸进我的衣服里。我攥住他的手腕搭在我肩膀上,将外套披在他身上。 他立刻攀附而上,挂在了我的身上,却还努力站着。 斐瑞的头枕在我的肩膀上,一只手有往腰部伸,话音颤抖着,“……好冷,好疼……呃啊、还没有到吗?好难受……好难受……” 我值得也搂住他的腰部,将他托上平衡车。 再次起飞,风徐徐刮过,斐瑞瑟缩着往我怀里挤。我和他紧密无间地贴着,他痛苦的喘息没完没了,只有重复的疼、冷、难受等关键词。问题是,这玩意儿也不通过语言传播,我感觉得到的只有他挣扎颤抖的身体和冰冷的温度。 又飞了十来分钟,终于找到了一间看起来有点破旧的小诊所。 我迅速抱着斐瑞闯进去,哐哐一顿敲。 “动静小点,吵死了。”医生开了门,有点不耐烦,又道:“什么情况?” 我省略了一些细节,只是说他不小心被餐刀捅穿了肩膀,医生扫了我一眼,一副了然,又嗤笑了声。 “治不了,麻醉师下班了,而且麻醉剂也用完了。”医生又道:“这样吧,我给上一级的医院打个电话,让他们来接你们。” 我问道:“对不起医生,虽然我不懂医疗常识,但我看见柜子里有一瓶药贴着麻醉剂标签。” “那个不行,那个是应付检查的。”医生道:“如果给你们用了,有人临时抽查的话,我们这边很难办。” 我心想:好温暖,像是回到了十二城。 斐瑞在我怀里疼得瑟瑟发抖,他应该已经忍耐我很久了,因此对这个医生无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