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11 章
此时此刻, 斯宾塞学院。
公关部、学籍管理部，程序研发部，装备部......所有部门的一负责人难得齐聚一堂，全息会议的渠道大开, 他们彼此都以清晰的看见的办公室内是如何的乱作一团, 电话铃声几乎没停过，外线内线接二连三的狂轰滥炸。
“保密条例4.301.8失效。”
“保密条例78.9.12失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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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保密条例148.5.60失效！”
“通讯条款异常！金融条款冻结！”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
公关部的红发薇薇安平日里做的是力挽狂澜的事, 见惯了各种突如其来的崩坏局面, 练了一身的雷厉风行, 她从公关部的大楼, 踩着细高跟鞋直奔校长室所在的塔楼, 门前同事给她塞了十几本厚厚的硬质件夹，被她全部扔进垃圾桶，她这么手空空的踹开了校长室的大门。
校长室内，全息会议的画面将偌大的办公区域塞的满满当当，所有的兵荒马乱都逼真无比，但柏德·道森人却不在其中, 薇薇安抬眸望去，发现校长本人站在露天的小阳台上, 衬衫马甲肩宽腰劲的眺望着远处郁郁葱葱的山峦, 嘴里叼着一支燃着白色烟气的雪茄, 大有偷得浮生半日闲的架势。
薇薇安顿时气不打一处来, 她索性连称谓也舍弃了，用仿佛开了八倍速快进的语调发一连串的诘问：
“保密条例现在只剩不到四分之一在运作, 通讯条款和交通条款也在持续失效中, 斯宾塞各部门能够维持高效运转，全部离不开条款授权的自动管理, 这些条款一条条一句句，都是由我们的人前赴后继，花费了大量的时间和血编纂来的，它繁复至极！再配上斯宾塞自定的执行守则，简直是累赘！但即是这么累赘的条条框框，我们签订协议之后也在竭力执行，为的是什么？是为了我们自吗？不为是为了给足自然人们在球上生存的空间，维护他们脆弱的社会架构的稳定！当初如果不是联合国公共安全署牵线提议，自然人政府根本拿不到这些权利！他们怎么好意思尔反尔！单面毁约！”薇薇安越说越生气，音量拔高，“如此大面积的条款失效，您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斯宾塞的行动体系在坍塌！我们在信息战中被围困了！些在外作业的执行官无法跟总部联络，买不到交通工具的通行券，等不到邻近域的支援！最要命的是，自然人政府会不承认斯宾塞人的存在！这是很怕的事情！他们会被当成不明身份的恐怖分子待——！”她喘了口气，咬牙道：“校长，外勤部归您直属管辖，他们的情况您应该比我们任何一个人都要清楚！他们在执行该死的无损伤原则！”
“薇薇安小姐，如果你现在自然人抱有莫大的敌意，是落入了敌人的圈套。”柏德的声音很平静：“公共安全署提议条款签署，同样也有废除条款的能力不是吗？”
“联合国尔反尔？他们图什么呢？自然人不了解斯宾塞存在的意义，难道公共安全署也不了解吗？”薇薇安不解道。
“威廉姆斯老秘长于上周六去世了，秘密发丧，尚未外公开，我也是刚刚才得到的消息。”柏德说：“也是说从时开始，公共安全署易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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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薇薇安猛一怔：“易给什么人了？”
“副秘长利帕尔，他在接手威廉姆斯之前的工作，我想这些条例的失效都与他有关。”柏德说道：“只是没有十足的证据以及......不知道他于什么样的目的。”
话音未落，他的手机轻微震动。
他们现在的大部分通讯条款都受累，能接通的多是私人电话，薇薇安皱了皱眉，显然于柏德这时候有思接私人电话这件事充满了怨念，但碍于礼貌是暂时收声。
柏德叼着雪茄，电话头的年轻人十分礼貌。
“您好先生，这里是英格马场的查理斯。”
查理斯是柏德在英格马场的专属马童，早年为嗜赌欠了一屁股债，在被追杀的途中遇到了柏德，柏德救他又替他了债，从此之后查理斯视柏德为上帝一般。
“上次您让我打听的事情我查清楚了，利帕尔副秘长三个月前确实在我们这里骑过马，不过订场子和付费的都不是他本人，所以之前没有查询到记录。”查理斯说。
“哦？做东的是谁？”柏德道。
“是一位日本来的先生，叫野田辉史。”
这个名字通过电波传送过来，击中了柏德·道森，老绅士仅剩的一只翠绿色的眼睛略略收缩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