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真正的计划

旧的二层小楼内，女首领·希娜，小巨人·摩多，独眼蛇，矮人机械师都在场，其中盲眼双子牵手坐在沙发上，靠躺的同时，她们脸上都盖着黑布，黑布上纹饰有金色环印。

“双子潜进去了？”

女首领·希娜开口，独眼蛇点了点头，见此，希娜拿起枪袋，绑在腰间起身：“我去外面逛几圈，以防有老鼠摸到附近伤到双子，这里交给你了，摩多。”

“呜。”

小巨人·摩多应了声，显然说话能力有所损伤。

希娜对独眼蛇和矮人机械师点了下头后，向外走去，这次之所以决定动手，当然不只因为那时目睹首席执政官·吉尔伯斯等人的神情，还有这位领主后续的恐怖杀伐，其残暴程度，是历届那些领主所不能及的。

走在小巷中，夜间八点多的凉爽，让希娜拿出支烟，出了小巷后点燃。

“呼～”

希娜微仰头吐出烟气，她能感觉到，自己的身体扛不住几年了，过度暴烈的身体能量，在逐渐侵蚀她的本源生命力，就算如此，她依然没放弃，她感觉自己一定会等到，一位愿意庇护沐雨城的领主到来。

后街澹澹霉味，混合着烟草味，这是希娜最为熟悉的味道，可忽然间，她闻到一股让她唾液分泌的肉香。

顺着香味的来源看去，她发现是裁缝大妈家中飘出的肉香，想到这位裁缝糟糕到离谱的手艺，以及对方酗酒的丈夫，重病的儿子，她的眼角抽动了下，沐雨城这种苦难到让人心碎的家庭中，飘出肉香，炖的是什么，实在让人不愿去猜。

想到昨天还调皮捣蛋，童真可爱的那个小兔崽子，她快步走上前，手不自觉的抹上腰间大号左轮的握柄，倘若是饥饿让这家人发狂，那是治安官们处理的事，问题是，有时会偶尔出现界外邪魔，寄生在无辜者身上，做一些骇人听闻之事。

冬冬冬。

希娜敲响窗口，沐雨城常年降雨，窗口设计为向上掀，片刻后，老迈的咳嗦声后，粗麻窗帘拉开，窗户掀起。

“是希娜啊，吃过东西了吗。”

裁缝大妈脸上的笑容很和蔼，不像是故意假扮，这让希娜松了口气，她面带笑意单手掐腰，问道：“吃过了，怎么？今天你家那酒鬼敢出城打猎了？”

听闻希娜此言，裁缝大妈目露不解：“打猎？打什么猎。”

“那你炖的肉是？我的鼻子，还没迟钝到闻不见肉香。”

听到希娜这话，裁缝大妈更疑惑，反问道：“你下午时？没去治安所领居民福利吗？有说是让我们吃五天，但足够吃几个月的肉类，还有澹水份额，据说只要管道翻修完成，每户居民都有干净的澹水用，现在只能自己到治安所取水，每个人每天最多取两桶。”

听闻此言，希娜为之一愣，第一时间是不怎么相信，因为沐雨城从没有过类似的事。

“咱们城区的吝啬鬼执政官·格奥尔，会给你发食物？你们家帮了他多大忙？”

“不是我们，是城区所有居民都有份，现在还有人在那边领居民福利，对了，下午时，你没收到治安官们的消息吗？”

听到这话，希娜没说话，她不认为，那名因企图对她邻居家少女不轨，被她吊起来踢到差点失去小伙伴的家伙，会通知她有城区福利。

希娜感慨道：“看来我不够了解咱们城区的执政官格奥尔，他居然会做这种事。”

“不是执政官，是新来的领主大人，下午时，有好几位执政官死掉，据说他们是克扣了领主大人给我们的居民福利，他们真该死，不过他们都被砍了头。”

说到这，一向温善怯懦的裁缝大妈，也不禁义愤填膺，她没察觉到，听完她这番话，希娜已愣在原地。

“我还听说，领主大人知道了沐雨城在雨天气温寒冷后，要重修蒸汽枢纽，你别说，今晚的蒸汽管道，里面的气涌声偶尔就会响，我还认为，咱们贫民区的主管道，早就锈断了。”

裁缝大妈虽打开了话匣子，但家里锅中的肉香，让她的八卦之魂没法彻底燃起，她都忘记上次吃炖肉，是什么时候，就在她想邀请希娜一同吃这顿因排队领居民福利，有些晚的晚餐时，却发现希娜已不知所踪，只剩地上还冒着青烟的半根香烟。

……

希娜家二楼的们，被她砰的一声撞开，小巨人·摩多、独眼蛇、矮人机械师都满脸诧异，顾不得他们的反应，希娜大步上前，虽心中着急，但也慢慢掀开双子脸上的黑布，轻拍她们的脸蛋，试图这样把她们唤醒，可惜，半点作用没有。

“想办法唤醒双子。”

希娜眼中都暴起血丝，她方才以最快速度，赶到了蒸汽枢纽所在的市中心地下区，看到那焕然一新，只等雨天寒冷到来就能动力全开的蒸汽枢纽，她知道，裁缝大妈说的半点不假，以及，修理这颗快要报废的蒸汽枢纽，如果没有高到离谱的科技技术，必定会付出高额的维修代价，倘若只是做样子收买人心，没必要这样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