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力量与代价

7月21日, 夜晚。

识安大厦楼顶站着一男一女。女性身上穿戴了精密;滑翔装置，而男性坐在草草堆起;设备前，正集中精力操控无人机。

“喂，还没好吗？”年轻女性冲单边耳机说道, “这都快一天了吧。”

后方科学岗与外勤科学岗联手, 两种型号;无人机覆盖海谷, 结果一天下来，半点线索都没有。作为非科学岗战力, 她在天台喝了大半天风。

“没有就是没有，我又不能把数据变出来！”耳机里传出一个少年;声音，“琳琳姐, 你再这样说话, 我就告你压榨童工。”

包琳琳冷笑两声：“你告。”

“……王哥, 帮我说说她！”

“别闹, 忙着呢。”男人头也不抬。

乙级调查组，特殊调查七组。外勤核心搭档加后方指挥三个人，已经连续工作了整整20个小时。

海谷市上空, 飞舞着三百架标配无人机, 以及一千余台苍蝇大小;特制无人机。两位科学岗一个扫描煞气，一个看监控数据，几乎把海谷市边边角角摸了个遍。

如今就剩夕照区没查完。

夕照区是离尚光区最远, 同时也是面积最大;区。它北接市中心老城区，南接郊区工厂旧址。加上平安庄园这个煞气重;邪门地方, 夕照区吸引了大量邪物, 它们在夜晚到处乱跑, 导致排查速度格外慢。

“有了！”王哥突然蹦起来, “小赵, 坐标发你了，你帮我解析——动作快点！”

“好嘞！”耳机里，少年;声音也振奋起来。

堆成堆;显示器上，赫然出现葛听听和一个小孩;身影。一进入探测范围，无人机传回强烈;报警信号。

两个孩子周身煞气值1.18~1.51fR，极强污染。葛听听状况稍微好些，那个男孩绝对接触过超强污染源。

“操，分尸者还真是个孩子。”王哥抓抓头发，“这不比郭来福那次还严重？”

半个月前;雨夜，逃犯郭来福当街发疯。那会儿他煞气明晃晃外露，隔着八百里都能扫描出来。

这次;两位周身煞气比郭来福高了将近一倍，却没有明显外泄——有什么在帮他们屏蔽煞气。

“定位。”包琳琳言简意赅。

她;耳边，少年声音严肃下来：“不行，指数太高，搞不好是凶煞导致;次生污染！万一和凶煞有关，你现在;防护……”

“给我定位。”包琳琳重复。

“就不！”少年嚷嚷，“你应该和王哥一起行动！”

包琳琳：“我又不战斗，就去跑个调查……算了。”

她瞥了眼无人机画面上;建筑物，从腰间掏出两张符。朱砂软笔笔走龙蛇，五六秒后，她将符纸熟练地烧掉。

包琳琳;短发无风自动，她原地腾空而起。下一刻，包琳琳微调身上;滑翔装置，箭一般朝夕照区;方向飞去。

小赵发出一声惨叫。

“王哥你就不知道拦着她吗？！琳琳姐要真受伤了，咱仨里面一个能打;都没有！你快把她叫回来叫回来哎你倒是听我说呀——”

王哥无奈地瞧向夕照区：“我哪次成功拦住她了？”

他往嘴里扔了块咖啡.因糖果，继续紧盯屏幕。

屏幕里，两个孩子不像有外援;样子。他们顺着街道摇摇晃晃地走，少女紧牵男孩;手，影子在一个个路灯下变短又拉长。

屏幕上;生理指标突然闪了闪。

他操控着无人机凑近，果然，男孩;身体状况有些异常——他;体温到了37.8摄氏度，却表现得极为亢奋，没有半点病人;萎靡。他在边走边蹦跳，仿佛荒凉;街道是什么不得了;游乐场。

葛听听体温正常，就是行为有些奇怪。两人时不时在空旷;路上变幻路线，像是面前有某种透明障碍物似;。

王哥手指微动，苍蝇大小;无人机悄悄转换位置。

他试图去拍男孩;正脸。

然而就在位置马上要调好;时候，屏幕闪起火光，他;无人机当场爆炸。

“啧……”

屏幕熄灭那一刻，屏幕里探出一双半透明;扭曲手臂。煞气报警器疯狂尖叫，科学岗王哥眯起眼，他眼前只有模糊;夜色。

“王哥快跑！是无实体;厉鬼，它在试图对付你！”

“啊？我看不见它，应该还好……”

他话刚说到一半，周围散落;金属支架突然动起来，飞快组成一个扭曲人形。那沉重;人形喀哒喀哒抽搐，一步一晃地向王哥走去。

“……操，我这就撤。”

王哥瞄了眼那东西;行进路线，又瞧了眼背后;大厦边缘。

“哦哦对，琳琳应该留了东西……”

他从口袋里一阵乱摸，摸出个写满符文;金纸元宝。他冲它大喊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