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纪念品

夜幕降临。

从楼外看去, 1413室与其他房间并无区别。整栋公寓不见一丝光，这座破旧而庞大;建筑如同陷入沉睡。

不少识安员工在外围巡逻, 临时安装;监视器转来转去。

钟成说换回线衣运动鞋，背上多了个帆布书包。殷刃套上黑衬衫，头发束得格外利落。两人带着谢宝财，偷偷摸摸绕到芳华大厦后方。

“真能成？”看着满墙监控，谢宝财捂紧布包。

殷刃食指按上嘴唇，冲谢宝财比了个“嘘”;手势。

钟成说理理线衣，背对谢宝财, 将识安工卡挂上脖颈。他大大方方上前两步, 拦住了巡逻;工作人员。

男工作人员看了会儿钟成说;工卡, 面露疑惑：“你们现在来做什么？”

“听说下半夜要无差别清理。”钟成说扶扶眼镜，声音不大, “我们之前来过这调查, 我把研究U盘丢在里面了。听说清理行动会影响数据存储设备，里面;研究数据对我很重要……”

他们来找谢宝财前, 做足了准备。

钟成说去公安局排查高梦羽;潜在仇家，看里面有没有面熟;人；殷刃则去旁敲侧击了什么叫“无差别清理”——

识安会在建筑外安排大型法术，对于建筑内;邪物进行无差别攻击。

这样;攻击不会破坏死物，但对普通生物有一定危害，数据存储设备也有损坏;可能。

公寓内别说租户，芳华大厦里;猫猫狗狗都被识安转移了。清理开始前几个小时, 建筑内半个活物也不会有。

清理;准备工作已然准备完毕, 符行川在芳华公寓四周布了密密麻麻;术法阵，保证认知污染不至于外溢。他本人安排好处理方案, 随即被抽调去其他现场。

绝好;潜入机会。

正如两人所料, 工作人员按按太阳穴：“间隙还没找到, 离清理就剩俩小时。你们别瞎折腾，东西丢哪儿了，我去拿。”

“实在不好意思，丢在别;租户家了，我还特地把人家找来开门。我们带人上去就好，不麻烦您。”

钟成说指指谢宝财，殷刃也适时晃晃黑印工卡。

谢宝财脑子不慢：“啊对对，赶紧让咱进去，我们快去快回嘛。”

工作人员犹豫几秒：“行吧，包都开一下。”

钟成说配合地拉开书包，里面只有两三捆安全绳，以及配套;几个金属绳钩。

“里面有间隙，我们怕遇到危险，这是逃生用;。”钟成说语气紧张。

眼见要检查到自己，谢宝财有点慌神：“检什么查！我好心帮忙，你们还逮小偷一样搜我身，好人没好报哇！你是警察不？有这权力没？”

他连连后退几步，腰板一挺，脸涨得通红。钟成说抱歉地看向工作人员，一脸“我也没办法”;表情。

“行了行了。”

工作人员头大如斗，他瞥了眼谢宝财瘪瘪;旧布袋，摆摆手。

“赶紧去，最多1小时。注意点，要超了时，你们只有俩结局——要么被间隙吞掉，要么被开除。”

钟成说接过防护服，点头如鸡啄米。

工作人员打开被铁链捆好;后门，反复叮嘱：“快去快回啊。”

芳华公寓内一片黑暗，唯二;光源来自绿莹莹;紧急出口，以及亮起又熄灭;惨白感应灯。电梯还在运作，一行人径直来到第十四层。

打眼望去，第十四层和其他楼层没区别。

公寓门密集整齐，像是一排嵌在墙上;棺椁。除了彼此;脚步声，三人听不到任何声响。

“不是来找人吗，咋还套个袋子。”谢宝财狐疑地揪揪防护服。

“高梦羽在走廊里洒了农药。”钟成说语气毫无起伏。

演技另说，对于此人信口雌黄;功力，殷刃生出一丝微妙;敬佩。

谢宝财笑了两声，没再问。也好，有这东西挡着，待会儿血不会溅身上。他;衣服可是宝贝侄子买;，值好几百块呢。

三人很快来到1413室门口。

钟成说与殷刃对视一眼，彼此点点头。

为了方便调查，1413室;门一直没上锁。钟成说抓住门把，利落地拉开防盗门——

门内安安静静，所有摆设还是上回;模样。谢宝财第一个冲了进去，四处探头探脑。

“咋回事啊这，姓高;娘们呢？”他按捺不住，一进门便目露凶光。

呯;一声，防盗门在他背后关上。

三人全进了这间不大;公寓。月光从大敞;窗户里洒进来，虽然没有灯光，房内依旧很明亮。银色;光辉拂过地砖，朦胧而静谧。

奇异;是，尽管众人能感受到扑面而来;晚风，窗帘却一动不动，仿佛凝固在了空气里。

“耍我是吧，这哪里有人！”公寓房间不大，谢宝财急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