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慰
前,看见了一本房契。
打开,写着他俩的名字。除此之外还买了其他的东西,都写了他俩的名字。
有些甚至不贵重,而似乎不为什么,就图两个名字工工整整凑在一起好看。
时恬慢慢缩到被子里。
闻之鸷终于打发完这群人,坐到床边,说:“湛明约明天出去玩儿,什么真人体验恐怖屋,过去住一天,去不去?”
时恬:“什么屋?”
“真人体验恐怖屋?”闻之鸷递过手机。
时恬拿来看了会儿。怎么说呢,就是建在一座凶宅上的宾馆,据说半夜会有不明物体挠门,敲墙,还能听见床底下的哭声。甚至有人趁你睡着抠脚底心,吹凉气,模拟出一种恐怖氛围。
时恬说:“……我看你们还是吃的太饱。”
“不去?”
“去吧,反正闲着也没事儿干。”时恬朝他张开了双臂,“你陪我我就不怕了。”
闻之鸷挠挠他下巴。
时恬:“汪!”
闻之鸷笑了:“叫错了。”
时恬:“喵喵喵~!”
喵完往枕头里缩,咯咯咯笑了好几声。
“甜甜今天这么甜?”闻之鸷感觉他似乎比平时飘,探过手臂想抱抱他,时恬却以为他要做什么,躲的满床打滚。
最后躺回枕头里,头发蓬乱,天旋地转地看着他。
视线模糊,背对着光,闻之鸷深邃的眉眼凝着光影,耳侧刺青惹眼,半垂视线,手指轻轻捏他腮上的软肉。
触感粗糙,时恬想起了小爸被热水烫过的手,也是布满伤疤。
时恬抿了下唇,抓着他,仔细查看指骨的斑驳:“你自己咬的?”
“嗯。”
“以前生病了疼,就咬手指?”
闻之鸷挑眉:“怎么问这个?”
时恬摇头,盯着他说:“以后要是再疼就咬我吧,我不许你再留下伤口了。”
安静了会儿。
闻之鸷开口:“但你以前不是说,男人,有疤也帅?”
低声问:“后悔了?”
时恬点头:“后悔了。”指尖从他耳畔刺青抚过,那样纠缠交错,撕裂着血肉,给整张脸盖着戾气的标签。
他抚摸的动作极尽心疼,这样近距离抚慰另一个人的伤口,或许是第一次。
闻之鸷偏头凑近,任由时恬柔软的手指掠过肌理。
时恬垂着眼皮,感觉快哭了:“我闻哥真惨。”
——吧唧,亲一口脸颊。
“闻哥超惨die!”
吧唧,又亲亲唇瓣。
“以后我心疼你!”
吧唧,再贴着他的耳侧,狠狠地“uauaua~~~”啾了好几口。
小甜o非常入戏。
“……”
闻之鸷手臂从他腰间绕过,免得时恬乱蹬,同时安慰小孩似的拍拍他的背。
接着,思索,刚才没让他喝酒吧?
或许这小屁孩子情绪就这样,一阵一阵地来。闻之鸷搂着他,任由他撒野似的在怀里动来动去。
时恬慢慢安静下来。
埋在闻之鸷颈窝,闻到专属于alha身上躁烈又灼热的青木味儿,混着淡淡的烟草香。略为抬起眼帘,视线里是他清晰干净的下颌线。
经历了这么多,闻之鸷不是一个柔软易伤感的人。
哪怕时恬为他心疼,他却并不觉得命运可憎。
他就是这样稳定又强势,即使千疮百孔,也能将其他人庇护在羽翼之下安慰,等待更好的明天。
……相比他,自己仿佛没经过事儿的小朋友。
一惊一乍,怪不好意思的。
“……”
时恬抿了抿唇,眼角发红。
倒是耳边,闻之鸷嗓音懒散:“怎么不亲了?”
时恬:“……”
闻之鸷换成了单手抱他,另一只手,耐性又漂亮地解着睡衣扣子,露出一大片肌肉紧绷的胸口和腰腹,线条野性利落。
“身上还有伤口。”闻之鸷催促他,“你给亲亲?”
“……”
时恬一瞬间觉得他可烦了!!
烦不烦烦不烦烦不烦!
抬起眼皮还没吼,被闻之鸷地痞流氓似的,抓着手捏了捏指尖。
“……”
“这儿,开始疼了。”
闻之鸷嗓音仿佛被烈酒烧燎,染着醉意。
“怎么办?”他说,“你给亲亲?”
夜深人静。
闻之鸷从浴室出来,发色与眸底一色的漆黑,骨感削薄的喉头沾着水雾,到床边散漫地点了根烟。
床铺上鼓起一个小包,看不见脑袋。
时恬闷闷的,感觉有点儿窒息,但实在不想把被子拉下去。
……这个畜生qaq!!
骚东西啊骚东西!
啥都干得出来!
时恬在被子里窝的满脸通红,眼前倏的一亮,闻之鸷半俯身躺在了身侧。
他看着时恬发红的脸,挑了点儿弧度:“还没缓过来?”
“……”
时恬推了他一下:“太过分了。”
“不过分。”闻之鸷给他搂怀里,说,“明天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