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005

中原中也脑袋有点懵。

什么叫做，自己是因为那个叫兰波人而诞生于世？

他、他不是人啊，怎么可能被孕育出来？

下一秒，中原中也福至心灵地想到了一点：“那双手，黑暗里抓取出我意识、让我人格形成是他？”

威纶看到橘发男孩脸上神情，略微有些惊讶，难道这孩子在期待亲情吗？

威纶靠在墙边，双手枕在脑后，饶有兴致地看着男孩：“你是叫中也吧？”

中原中也慢了半怕回答说：“嗯，中原中也。”

威纶说：“你知道自己不是人？”

中原中也动了动唇，他神色有些不好：“我没有七岁以前记忆，羊组织里年长哥哥姐姐说捡到我时，我就像是婴儿一样什么都不懂……”

威纶哦了一声，他随口说：“无所谓啦，我现在也不是人了。”

以前虽然是人，但身体不是被蚂蚁啃了嘛，威纶此刻也算是被开除人籍了。

中原中也听后眼中亮了一些，他抿唇，犹豫了一下还是问道：“我和你样子很相似，这是怎么回事？”

威纶笑了笑：“看就知道了，我们是人工制造存在嘛。阿蒂尔是间谍，他要带你回法国，我不同意，我们打了起来，他说我背叛了他，然后就轰隆一声，爆炸了。”

中原中也表情又一次变成空白。

啊？这这这……

“其实我不是魏尔伦，我叫威纶。”

威纶估摸着中原中也有个十一二岁了，这年纪小孩不管是在流星街还是在黑帮都算半大小子、开始出任务了，于是他没想隐瞒，而是很利落地将魏尔伦和兰波事全告诉了中原中也。

“魏尔伦和兰波任务目标是你，但他们有了矛盾，并在实验室打了起来，魏尔伦人格术式被我取代了，我来自异世界，因为一些原因，我身体恰好没了，于是我现在成了魏尔伦。”

威纶言简意赅地说：“勉强算是人工异能体第二任人格，安全装置2.0吧。”

中原中也三观受到了巨大冲击，他有些语无伦次：“我是试验体？魏尔伦和兰波他们两个……你不是魏尔伦？异世界？第二任人格？那如果……”

橘发男孩突然意识到了一件事。

“如果我异能失控，意识消失，会不会也会像你这样，再出现个意识体替代我存在？”

威纶不走心地说：“不知道，你和我制造方式不同？反正我会像刷新网页一样重新格式化。”

他看着男孩有些失魂落魄样子，伸手揉了揉中原中也橘发脑袋：“你操心这些干什么？人要学会活在当下啦。”

中原中也木木地说：“我不是人。”

“但我们生活在人类社会里啊。”

威纶倒不觉得更换种族是什么大不了事，能活着就不错了：“而且不是人存在有很多，有如人一样智慧魔兽，还有残存念力形成怨魂，念力生命体，或者特别未知生物……”

“你要是害怕，那就伪装成人呗。”

威纶如此说：“人类会被视觉所欺骗，你看，我不是魏尔伦，可阿蒂尔还是会因为我外壳而将我当成魏尔伦，甚至我还被迫继承了他和魏尔伦爱恨情仇，对比一下，我比你惨多了吧？”

中原中也听后下意识地扯了扯嘴角，随即他略有惊讶地看向威纶：“你……似乎并不为此而生气或者难过？”

从人变成非人，心情和想法应该也很复杂吧？

“谁说我不生气？”

威纶翻了个白眼：“我跑出去躲了五年，才算收拾好心情回来探查情况，本以为阿蒂尔已经回欧洲了，没想到他还在这里盯着，虽然又活着很开心啦，但被迫接手一堆麻烦也烦人。”

说到这里，威纶坏心眼地对中原中也说：“你要小心，你可是他任务目标，小心他将你杀了，再读取一个新意识体，从而完美控制异能体，再带着这股能量回欧洲。”

中原中也脸色微白：“读取新意识体？这是他能力吗？”

“彩画集，这是他异能力名字。”

威纶将兰波能力泄底了：“除了你今天看到亚空间外，他还可以读取死人作为自己战斗人偶，是非常好用能力。”

威纶叮嘱中原中也：“见到他赶紧跑，或者来找我。”

中原中也咬牙说：“我重力异能也很厉害。”

威纶直白地说：“但他亚空间正好克制你啊。”

魏尔伦能力也是重力，兰波恐怕是最擅长打重力人了吧？

“这是我电话。”

威纶看着男孩微变神色，知道中原中也将他话听进心里了：“回去吧。”

中原中也一愣：“哎？”

“你刚才说了羊组织吧？那是收留你地方？”

威纶一副我为你好语气说：“一晚上不回去，你伙伴肯定会担心你，回去吧，我这几天会暂时住在这里。”

中原中也这才反应过来，他是以探查近海情况离开，港口mafia人探查完后不会这么结束，肯定会有搜查行动。

“……我知道了。”

中原中也准备离开，在离开前，他问威纶：“今天你和兰波对战，你们之间……是要决出生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