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17 章
往多次, ，已是两鬓霜。 大明亡，姜 烟原以为会看到一个悲愤难过宋应星, 可事实上，他很平静接受这结果。 着唉声叹气的宋应升。 宋应星蹲在田边, 在他身后站 “李自那逆贼，若不是清军趁火打劫, 我大明如何会亡？” 宋应升难以接受这个结果, 捶着胸口痛苦不已。 宋应星继续蹲在那观察刚插秧秧苗, 大水牛已经换一头。 他少时经常趴着那头大水牛已经死，如今趴在田边树下是另外一头大水牛。 可宋应星怎么瞧，都觉得这头牛不如他小时候那头温顺有, 也不如那头牛勤快。 他甚至觉得这头牛牛角长得不好，怎么都能挑出错。 “三，你整日看着这些秧苗又能看出什么？你……你就不想想……” “想什么？”宋应星抬头看向大哥, 悲哀问：“复国吗？南明朝廷，你我也曾寄予厚望。可结果是什么？” 南明不是没有找过宋氏兄弟。 甚至以知府职相邀，是宋应星真不想当官。 当官时候，他觉得自己没有任何用，帮不一人。 倒不如在田间跟着村人说说如何才能将秧苗养好，如何让稻花更香，如何粮食满仓。 宋应升说不出。 沉默着站在一旁, 双肩一垮。 他们不是没有挣扎过。 宋应升将所有家产, 甚至妻子嫁妆都捐给明军，可到头南明一事无。 他们也曾跟着相携人想要跳崖殉国, 又遇到大雪封路，终究不能行。 看山河破碎, 国不复焉，他们读这么多年圣贤书，如今却能窝囊留在家中无可奈何。 “罢。”宋应升好似是想开，脚步踉跄离开，口中喃喃：“日月不在，大明不在。我乃亡国人，明遗民！明，遗民……” “大哥！”宋应星猛地起身，试图上前拉住宋应升。 可一伸手，却能抓住一团虚影。 再回头，看见幻境自己依然蹲在田边查看秧苗，中带着小小希望微光。 也不知是期盼着秧苗长大，还是期盼着南明可以复国。 “我说，这是你真实人生幻境，这一切都是没有办法改变。”姜烟知宋应星想做什么。 宋应升这一转身，便是生死相隔。 “我知。”宋应星站在原地，痴痴望着兄长离去背影：“我就是想试试。” 姜烟深深吸气，努平复自己情绪，可还是有些控制不住。 在经历崇祯帝景山殉国，清军南下，扬州十日。到南京失守，嘉定三屠。江阴城百姓自发抵抗，死战八十一日，无一人投降。最终，弘光帝俘。 前些日子，清军攻入南昌。那位在崇祯十年帮助宋应星出版《天工开物》挚友涂绍煃携家人乘船出逃避难时于君山湖遇难，全家无人生还。 宋应星还未从友人离世阴影走出，又与大哥宋应升得到隆武帝北伐失败，乱箭射杀消息…… 公元1646年，宋应升服毒殉国。 姜烟眶湿润，看着前逐渐佝偻下去背影，一时间喉头哽咽，一字也说不出。 宋应星少年时期和青年时期有多快活，那他晚年在亡国阴影笼罩下，就有多凄楚。 为不让自己沉湎在悲伤中，宋应星将大部分精都投入到书中，放在生活。 他不想做大清官，也不想做大清人。 做大明遗民，去田间，去山。 看看春光，看小蜜蜂是如何采蜜。 试试将色雄蛾与黄色雌蛾□□，看看能结出什么样茧。 将书上写过那些，自己再试一遍。 晚年宋应星不太爱说，每日看书、种地。 看着两儿子扛着锄头时候，内心也痛苦挣扎过。 是每每想到大哥死，想到友人沉船。 他又抓着两儿子手，痴痴说：“不考大清科举，不做大清官！你们听清楚没有！” “不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