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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
月月爸和月月贴的很近,他瞪大眼睛不可思议的看着脸色铁青,双目紧闭的月月,身子颤了颤后,扯着头发痛苦的叫了出来,“月月!!蛇妖带走了月月!! ”
周植瞪大眼,喉头一哽,竟一句话都说不上来。
他女儿死了,就在这笼子里,他怪罪的竟还是那无形无体的蛇妖?
时暮擦干净眼泪,注意到笼子脚边有一些偏红的物质。
夏航一拧起一点闻了闻,声音沙哑:“雄黄粉,大火就是由它引起的,时暮你走远点,经过高温处理的雄黄含有剧毒,小心伤着。”
时暮没有动。
除了鸡笼外,月月的伤口上也撒了雄黄粉,粉末与鲜血融合,干涸在皮肤上,散发着阵阵恶臭。
月月刚才的鬼魂还停留在这儿,大火没烧起时她还活着。
也就是说……燃烧起的火光令脚下的雄黄变成了砒.霜,她是在疼痛中被活生生毒死的,哪怕月月的灵魂能回到这具身体,怕也是回天无术了。
时暮拳头攥紧,指甲嵌入肉里却丝毫不觉得疼,心中悲恸到一滴眼泪都留不下来,只剩下愤恨,满腔愤恨。
她看着月月爸,每一个字都是从牙齿里挤出来的,“你到底、对你女儿做什么了?”
月月爸抱头痛哭,哽咽着:“刘道长说月月被蛇妖附身,需要驱邪,于是让我用火棍棒打七下,随后雄黄入体,蛇妖惧怕雄黄和大火,刘道长说,月月要是挺过去了,说明蛇妖已经逼出去了,如果月月没挺过去……”
“哎,可惜可惜,那蛇妖道行太深,老李你也不要太难过了。”
一道声音从外面传来。
时暮抬头看去,穿着青色道袍的胡子男从外面进来,看着眼前景象,他叹息几声,摇了摇头,神色颇为无奈。
当刘道长出现时,月月爸像是看到救星一样连滚带爬到了他脚边,扯着衣服不断哀求:“道长,你救救我女儿……”
月月妈也过来求:“刘道长,你神通广大,法力无边,明年的庄稼收成也给你,你想办法救救月月!我们都按照你说的做,都按照你说的做!!”
两人不断磕头,痛哭,外面村民见了连声叹息,不忍再看,大部分都扭头散去。
躺下地上的康康慢慢爬起,摇摇晃晃朝着鸡棚走去,夏航一本想拦着,刚伸出手就被康康躲过。
不大点的小家伙跪倒在地上,把裹在身上的小毯子慢慢披在月月身上,歪着头轻轻叫:“姐姐?”
她没有回应。
康康抿着唇,小手不住推搡着她:“康康已经回来了,姐姐也快点回来。”
“姐姐,康康以后不去河边玩儿了。”
“姐姐,你怎么不和康康说话?”
夏航一于心不忍,强行把小孩抱了起来,伸手遮挡住他的眼:“康康,姐姐想睡觉,让她休息好不好?”
康康什么都看不见,但能听到声音。
“蛇妖附体,防不胜防。”
“我已经无能为力了,放心,我会超度月月的。”
“避免蛇妖再生,我建议火化月月……”
康康的身子再抖,牙关再颤,他小拳头握着,奋力挣扎开了夏航一的胳膊,大喊着像一头小牛一样冲到了刘道长身边,抱住他大腿,张嘴咬了上去。
刘道长痛叫一声,一脚踹开了康康。
康康从地上站起,又疯了一样扑了过来,这一次被月月爸拦在了怀里。
康康瞪着刘道长,几乎要叫破喉咙:“我姐姐不是蛇妖,不准你说我姐姐是妖怪!”
“你把姐姐还给我!!”
“你还我姐姐,你还给我!!”
他这股气势吓到了刘道长,当下脸色大变,“老李,你这小儿子不对劲啊,蛇妖、蛇妖怕是转到了他的身体啊!”
时暮早就听够了。
她觉得可笑,荒谬,愚蠢。
深吸口气,时暮缓缓走过,语气平静:“你说是有蛇妖?你怎么证明。”
刘道长:“还用证明吗?大家伙都瞧见了,月月前嘴说康康会掉河,后来就把康康推了河里,前天还说有大火,现在就着了。这村子早些年闹过蛇患,是我与村民合理驱蛇,如今那蛇妖过来报复了,大家说是不是?”
外面还没走的村民齐声应和。
时暮垂眸:“你们也是这样觉得?”
月月爸和月月妈轻点了下头。
“月月……月月从会说话起就这样,她说下雨,第二天肯定会下雨,说哪家死人,就哪家死人。赶巧的是,月月出生那年,正是填平蛇坑的时候。”月月妈一边哭一边说,“我们也不想啊,可我们也怕啊……”
时暮冷笑声:“你们有个好女儿,就是可惜……她没生在好人家里。”
那孩子费尽心机想救人,换来的却是这样的下场。
月光淡了,清清冷冷挥洒在肩头。
时暮直勾勾望着刘道长,那桃花眼已没了以往的笑意温柔,乌沉沉的,让人跟着心里发凉。
她嘴唇蠕动,听不懂的符咒一个接一个徘徊耳边。
那声音似是吟唱,让周围都静了下来,不知从哪里刮来一道邪风,紧接着陷入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