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具人

> 笛卡尔表情笼上了一层严肃：“一个杀手，一旦有了感情，就有了羁绊，也就有了软肋。”

“只是后来.......”笛卡尔继续道，“还是有人发现正好可以利用你对徐千里的仇恨，去除掉他。”

他顿了顿，又道：“至少可以干扰他。”

“是不是一个瘦高的黑衣人。”

“嗯！那个人叫盛南天，正是现在神人的头儿。”

“那浩生为什么要个杀手来抚养我。”

笛卡尔不语。

吴岚道：“浩生还是有想过让我去杀徐千里的吧。看到爱而不得的人杀了自已的情敌，应该会很开心吧。”

笛卡尔僵住，转而耸了耸肩膀，“他最初确实没有这种想法，你不会变成红眼人，他改造的时候没有加入红眼人转化的基因。只是后来，他嫉妒，觉得让你杀了徐千里也是一个不错的选择，但是后来他......”

“他又不忍心了？”吴岚轻蔑地笑了一下。

笛卡尔几不可查地蹙了一下眉。

“你一个孩子知道这么多事情，一定很累吧？”

没想到吴岚会这么问，笛卡尔突然有点局促，“我......我是绝对不会伤害你的。”

抿了抿嘴，低下头，他又小声道：“请你相信我。”

吴岚漫不经心地又咬了一口桂花糕。

“等我，好吗？”

嗯？吴岚狐疑地看过来。

“等我长大了，我会保护你的。”

吴岚意味不明地笑了一下。

之前门外很嘈杂，士兵们都在试图抓人。现在安静了许多，但能听出来正在挨个房间排查。

“我该回去了。”吴岚起身，来到窗前，从缝隙里向外张望。

“你之后有什么打算吗？”笛卡尔起身问道。

“还是回老家种地最好！”说着吴岚向门的方向走去。

“不行！”笛卡尔声音有点急促，“你不杀徐千里，对盛南天就没有利用价值了，他不会放过你的。”

吴岚刚走到门口，又转过身来，“我杀了徐千里，会被灭神盟和盛南天同时追杀。反正是没有活路呗！”

“所以你......你可以一直留在这里。”

“留在这里干什么呢！做颜淑的替代品？”

“这乱世活着就已经不易了，所以......”笛卡尔肯切道，“你应该先活下来！”

吴岚回身面对着门，半晌，才道：“嗯！谢谢你，我会考虑的。”

说完，轻轻开了门。

“你......没事吧。”笛卡尔关切地问。

吴岚头也没回地轻笑了一下，“没事！”

她把头探出门，四下观望了一会儿，就走了。

#

又过了几日。

徐千里一直在纠结一个问题，还是笛卡尔的身份。

他始终不相信笛卡尔是浩生的儿子。

于是他找来了之前所有和浩生有关的材料，这些资料他之前已经看过很多遍了。

会不会是因为一直都在关注一些所谓有价值的资料，而忽略了那些“没有价值”的资料？

徐千里就没有选择地随机开始看资料。看了几天几夜，累了就直接在材料室里睡，睡醒了就再看。饭菜什么的，都是冯苑给端来的。

冯苑和老肖早就放弃他了，任由徐千里瞎忙活。

几天下来，徐千里显得更加邋遢了。

一日，徐千里漫无目的地翻看一大堆白陆明生前病人的病历。其实末世之前已经不使用纸质病历了，都是电子的。

而这些病历都是一百年前的，也就是白陆明还不是白陆明的时候产生的。

那时候白陆明应该还是申东升或者申旭，反正就是智因第一或者第二代掌门人。

而且白陆明那时候很可能就真的只是个实习医生。

很偶然的，他在一个病人的病历中发现了一张旧照片。这张照片放在一大堆病历中确实很难被发现。

这张照片很古老，上面是一个孩子。

徐千里拿着浩生的照片，脸上一阵白一阵红，因为那张照片上面分明就是--笛卡尔。

终于抓到你了，徐千里表情严肃，正准备冲出资料室，就听冯苑焦急地来报，“吴岚走了！还留了字条。”

徐千里严肃的表情立刻变得不安。他接过来字条，是几行歪歪扭扭的字，有的还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