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光灾
身前指着鼻子骂他是谁算老几。 情绪最终燎化成委委屈屈的一滩柔水,她拧着眉想:肖明树为什么就不会主动来找他。而她竟每天都在想他。猜想他今日的心情晴雨,猜想他工作是否顺利,揣测他对她的感情。 她是生气的,当肖明树把手从她手里拿出;当他把她精心挑选的礼品以几倍的价钱偿还给她。 她总觉得,肖明树每个下意识的举动都在表达着抗拒。 徐俟清真想不再理他了。但当真正尝试过这样做之后,肖明树就像一江流经她的水,又往各处去不再停留。焦急灼心的只是她自己。 她终于是忍不住了,谁能抵得住一个自己见不到的人整天在脑子里闪啊闪的呢。 隔了很久带着气愤给他发语音问:还去看海吗? 肖明树望着又收到的消息不自觉地放下一颗高悬的心。指头颤巍巍打着字:我想去。徐俟清一一看来提炼出重点。 我想。 想。 您到深山老林闭关去了吗,徐俟清多想讽他剜他一嘴。 “给我打个电话那么难吗?” “怕你还在生气。” “我现在没在生气了,肖明树,给我打电话吧。” 徐俟清数着,估摸过了两分钟,肖明树才给她拨过来,打通后也没说话。 徐俟清想先发制人,一口气提在胸口就要脱口而出质问他了,肖明树轻飘飘地开口:“对不起。” 可语气却仿佛是添了层她欺负了他般委屈。徐俟清狠一狠心,问:“为什么说对不起?”倒有点逼问男友的意味了。 “不为什么。”他的语气坦然。 好家伙这是认错的态度吗。徐俟清恼得就要挂断电话,却又听见肖明树说谢谢,谢谢她予了他花,还有生日礼物,他很喜欢。 整个就拿捏得死死的。 徐俟清的心马上就变得软绵如沙了,“它还活着吗?”用柔软温和的语气询问,花怎么会还活着,找个话题罢了。 “花瓣被我夹进书里了。”肖明树的嗓音一如既往的低沉,“围巾放进衣柜里了。” “嗯,等五六月份我们去熙城吧,温度应该会很适宜。” “好。” 徐俟清等着他接下来的话,却又只听见了一个字。不禁叹气,肖明树对着不那么喜欢的人就是这样的态度的吗?她好想看看他喜欢一个人是什么样子的啊。 “那我挂了。”有些无奈。 “那你之后还会打给我吗?”用沉着的嗓音问着,尾音却上撩绕着圈缠绕着她。 徐俟清点点头:“如果你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