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要嫁我
“您是?” 温俪看着面前的妇人有些疑惑。 妇人身材臃肿,国字脸,肤色有些黑,像是常年在田里劳作。 刘玉娘哎哟一声,拍了拍手,一脸的喜色,“我啊,刘嬢嬢诶,就你小时候你爹还经常把你放在我家,还是我带的你嘞。” 温俪才从记忆深处翻出这张脸,只是时过境迁,她一时间没认出来。 刘玉娘却是打得火热,“你怎么在这呢,瞧我这记性!” 她顿时拍了拍手,笑道:“来看你爹爹的吧,说着我们也有四五年没见面了,想当初我家那口子非得背井离乡,不然咱们可还是邻居呢。” 温俪眨了眨眼,低声道:“我爹六年前就去世了,差不多就在你们搬走后半年,就走了。” 刘玉娘瞬间哑了火,有些不可置信,“这是为何,我记得你爹身体一向康健得很啊。” 温俪抿了抿唇,“仵作说是猝死。” “这,这样啊。” 刘玉娘叹了口气,拍了拍温俪,也忍不住悲从中来。 “我那姑娘也是,非得回这儿来,你瞧瞧,如今才真是白发人送黑发人。” 刘玉娘抹了一把眼泪,哽咽着看向停尸房内。 温俪也顺着看过去,正是之前那一具无人认领的女尸,四肢都有伤。 之前因为一直没有家属,她也不能贸然剖尸,所以一直停放在里面。 不同于早已经骨化的尸体。 女人的尸体放了三五天,面部胸腹都肿胀起来,整个人肿得不成样子,根本辨不清容貌。 她张了张嘴,有些不可置信,“刘嬢嬢是不是认错人了这尸体哪里看得清容貌。” 刘玉娘闻言也只是苦笑一声,缓缓从袖口掏出一块翠色的玉佩。 她摇摇头道:“这玉佩还是她爹给她的嫁妆呢,这形状就算整个沛城都不多见。” 温俪看到这块玉佩,眉头微蹙。 她迟疑片刻道:“我能看看吗?” 刘玉娘直接就给了她,“这原就是你爹给的,也算是物归原主了,当时我们家出事,你阿爹给了这玉佩让我们当掉救急,但最终还是没有当掉,本想归还,结果后来搬了家,也就没了联系,不曾想再见竟然是如此光景。” 这番话犹如惊雷炸在了温俪脑海中。 她接过玉佩,仔细端详,叶状,也是一半,同赵淮身上那一块好生相似。 只不过她对刘玉娘的话更加不解。 “我爹给的?” 她爹虽然在衙门当差,但是仵作低贱,每月月俸不过三百文。 怎么可能会有这样贵重的玉镯。 她还想接着问,但刘玉娘忙着叫横街打棺材收人,她找不到机会接着问。 好在刘玉娘给了她一个地址,今后有什么就去上面的地址找她。 温俪握紧玉佩,一路失魂落魄的回了赵府。 她住在东侧院,要经过武场。 赵淮今日难得没有出去,他想到那日,若是没有那位迎春姑娘,只怕温俪会血溅当场。 一想到这方面,他就忍不住烦躁,手上用的力气就更大了。 一套动作下来,汗流浃背,他拿过一旁的帕子擦了擦汗,抬眼就看到温俪失魂落魄的站在树下,跟丢了魂似的。 他收好刀剑,直接从武场跳了下去,走到温俪面前,歪着脑袋看她。 不解道:“你这是怎么了?” 温俪看着青年澄澈茫然的眼睛,脸上勉强扯起一抹笑。 “我就想到那日那些女子,那日我晕了过去,也不知道她们后来是什么去处。” 赵淮想了想道:“我母家有一家绣坊,对无路可走的女子们,就安排进绣坊学手艺,每日工钱不多,但也足够温饱。” 他随后又道:“不过那孙道两兄弟着实可恶,害人居然是为了做什么药,但可惜他们二人自缢,幕后之人也逼问不出来了。” 温俪本来也只是随手一问,却未曾想到赵淮将她们安排得如此妥当,让她都有些不可置信。 她哦了一声,随后状似不经意般问他:“没什么,不过那日我瞧着你的玉佩样式好奇特,我也想打一个小一点的,能给我参详参详嘛?” 赵淮还以为是什么大事情呢,莫名松了一口气,十分利落的就将玉佩扯下来放在温俪手中。 “喏,拿去看吧。” 温俪拿着玉佩对着光亮仔细端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