披香
冯士临与徐天白要出远门,长洲三人前去相送。冯士临凑到长洲旁边小声道:"亲退了,你现下有没有高兴一些?" 长洲点头,想起他之前安慰自己还帮自己,心里十分感激:"麻烦你们了,这事儿以后我又可以安心玩儿了。" 冯士临让麓九拿来东西,他接过递给长洲。长洲秉着有便宜不占王八蛋的想法笑吟吟接了过来,"谢谢你!我肯定会喜欢的!" 冯士临忍笑柔声开口:"你若不喜欢,我给你做新的更好的,你想要什么都与我说,我都拿回来给你。" "啊?你这么突然是做了什么对不起我的事儿吗?"长洲莫名,心里怪慌的,"还是你弄坏了我什么东西不敢告诉我?" 冯士临依旧笑着:"没什么的,你拿着玩儿吧。就是给你,想让你高兴高兴。" "那你给我钱呀!我最喜欢钱了,十两银子就能买我高兴!" 冯士临看着长洲像以前那样仰着头看自己笑,他当真从包里摸出十两银子给她。随后又递给长洲一个盒子,交待几句保重的话就走了。 长洲嘿嘿笑着,拿着东西和谭揽月她们进屋。一个盒子里面是一些雕刻好的小玩意儿,都是些吊坠摆件。另一个是一些漂亮玉石块,晶莹剔透,都是长洲喜欢的颜色。 谭揽月看着这些东西,没觉得有多大意思。徐棠观也觉得这些东西没什么意思,四仰八叉躺在长洲旁边。 长洲想着徐沉林被打,应该去看看,收拾好东西后三人去了徐沉林的屋里。徐东翎陪着他说话,看见妹妹们进来了一脸羞愧的站起来。 长洲进门原本打算劝他几句,但不知道怎么开口。犹豫着徐敛之回来了,他一月前替皇上办事今日才回来。他一回来就听见徐沉林惹祸,官服都没换就来了徐沉林的院子。 徐东翎知道他要教训人,想带着妹妹们出去,被徐敛之阻止,"不必走,就应该当着你们的面说他,日后他才能长记性。" 长洲三人挤在一起手捉手降低存在感,徐东翎不敢乱动老实坐着。 "林哥儿,你心里是不是觉得嫖妓这事儿没必要兴师动众?心里怨恨着祖父和你的哥哥们,又觉得你的妹妹多管闲事?" 徐沉林黑脸辩驳,"我没有。" "你有。"徐敛之脱了鞋坐在凳上,"你该上学的时候招猫逗狗,又是血气方刚的年纪,被人哄了容易犯错。你也不用和我辩解心里所想,有则改之无则加勉,光说嫖妓这事就是不对。" "一则伤身,二则容易得脏病。你若成瘾,这些都是肯定的。说难听点,今天陪这个,明天陪那个,一天多个的也应有尽有。" "但这些都不是让我与你二哥最生气的,你把嫖妓这种事当成一种买卖,被你二哥说破了你心里所想还要推诿是你二哥嘴毒心脏。你表面维护那位披香,实则维护的是你自己。" "你不愿意赎披香,但你又要再去找她,你心里就应该很明白。可是林哥儿,家里不是这么教你的。妓子都是苦命的人,但凡人有活路,都不会去做妓。你说好听点儿是照顾生意的恩客,实则你也是往人家身上捅刀的人。" "这事儿明面上阻止你买笑,实际上是不想你作孽。披香那姑娘明日我会差人去问,愿不愿意出那地方,若她想出来我会给她找条活路,就当为你赎罪,好歹跟过你一场。" 徐沉林躲在被子哭得发抖,不敢说一句话。徐敛之站起来走出门,又走回来拿鞋子,临走前又叮嘱:"想娶妻就去告诉姑姑,让她给你找几个好姑娘回来,你需好好对人家,自己也放在心上吧,徐家不让纳妾。你若成了家还在外面沾花惹草,我也会命人打你,你好自为之。" 长洲拉着谭揽月两人跟上徐敛之,长洲做好心理建设问徐敛之:"大哥哥,明日能让我们去问披香姑娘愿不愿意吗?" 徐敛之回身疑惑抬眸,"你们?" 三人点头,徐敛之又问:"为何?" 长洲斟酌了一会儿开口:"也想出份力,毕竟这事儿我们也参与了,就让我们去收尾吧,可以吗?" 徐敛之皱眉,"姑娘家去做这事儿说不去总不体面,不过你们去也是可以。去看看底层苦命人长什么样吧,你们也该知道什么叫疾苦。不过不能再去那个地方,找个茶楼雅间会面吧。" 长洲不解,他明明是可怜那些人的,又怎么不让上去了,想什么问什么,"大哥哥是觉得那个地方污秽吗?" "不是。"徐敛之叹气,"是可怜她们,不敢去那个地方也不想你们去。那种一碗药下去一尸两命的事多得去了,不愿意就挨打挨饿遭受非人虐待,死了又是一卷席子裹着丢出去,连件衣裳都不给。那地方是男子饮酒作乐的地方,却是无数年轻女子亡命之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