试探与要求 呵,你装什么糊涂呢?……
们走这一趟。”
一句话把夏媪的婉拒堵了回来。
夏媪:“………………”
糟糕,女孙啊——
事情好像被大母搞大了!!!
稚唯不知夏媪的忐忑,关上门后便心无旁骛进入诊疗状态。
[统。]
“来了!”
稚唯从药箱里拿出装有麻醉汤的葫芦,抬着韩丛的脖子开始喂药。
等系统提醒:“可以了。”
稚唯停下,晃晃葫芦,感觉里面药液所剩无几,她满意地点头。
她之前用野兔实验出了最合适的麻醉方,但不能百分百确定用量,于是便用多救治几人作为交换,请系统帮她进行一次术中监测。
有过这次经验,她就可以根据韩丛的身体状况,总结出更精确的用药剂量。
系统道:“阿唯应该培养个助手。”
这样一旦麻醉剂量不够,伤者在术中疼醒,也能有人帮忙灌药。
稚唯无奈:[以后有机会再说吧。]
手术缝合若在毫无铺垫的情况下突然展现出来,是会让人觉得惊世骇俗,匪夷所思。
大母无条件信任她,可以作为助手,但稚唯需要她帮忙稳住韩家人,避免被阻拦治疗。
韩丛的伤口缝合起来很简单,所用时长甚至比不上消毒花费的时间。
[羊肠线还是有局限性的。]稚唯用细布沾着酒精仔细擦拭缝合处,[像这种没有经过加工处理的普通羊肠线,造成的炎症反应会比较大,而且伤者的个体差异会影响其吸收速度,甚至会不吸收。]
“韩丛本来就是因为创伤感染才发热,要是再有炎症反应……”系统担心地道。
稚唯开玩笑道:[所以,来颗消炎药?]
“别闹。”
稚唯耸耸肩,收拾好东西后推门而出。
“阿唯!”夏媪当即眼睛一亮。
稚唯愣了一下。
韩家人激动也就算了,大母怎么也这么激动?
不过稚唯没有多想,先对眼圈通红的芙嘱咐道:“手术……我是说,我已经给丛阿兄处理过伤口了,但他的发热暂时退不下去,请芙阿嫂按我等下说的,定时给他擦身、喂药。”
稚唯示意夏媪将她们带来的小酒坛打开,韩家人均是情不自禁深吸一口气。
这酒味!
他们之前买来的所谓烈酒与之一对比就是酸水!
“这太贵重了……”
韩母喃喃着,却说不出拒绝的话。
夏媪上前拉住她的手宽慰。
稚唯默不作声看着。
她作为夏家花钱如流水的那个,却对这个时空的钱财概念还很模糊,都没想好诊金要不要收、要收多少,更因对自己有自知之明,于是一早就跟大母说好,人情世故全交给大母处理。
她只负责医疗部分。
等韩老丈细细询问起儿子病情,稚唯这才开口,尽量用通俗语言解释韩丛为什么会发热,并指点他们之后如何做。
“之前丛阿兄用的草药的确可以清热解毒,只是对伤口愈合的效用不大。”
那些药泥里面就是蒲公英、小蓟等山野常见草药,但配比不对,药效不足。
“还有包伤口用的布巾。这布看着干净,但上面有我们看不到的……邪,这种'邪'无处不在,康健之人可以抵御,受伤虚弱时就难以抵御。所以换药的时候,可以把布巾提前用高热水汽蒸过,再放到正午阳光下晾晒,让……阳正之气驱邪。”
“烈酒浇伤是类似的情况。咱们吃酒之后不是常常会觉得气血鼓奋吗?酒中也有可以杀死'邪'的东西,越纯的酒越好。”
韩家人听得恍然大悟。
稚唯编得万般艰难。
可见能当大巫的都是洗脑大师。
正在她想着要不直接点明怎么怎么做算了的时候,韩家门外忽然传入另一道声音。
“所以你在家中大肆酿酒是为了救人?”
韩家人面面相觑,不明所以。
稚唯和夏媪看向彼此却不意外。
应该说,对方来得比她们预料得要慢,慢很多。
该说不愧是王翦的后人吗?
就是有耐性。
“不请自来,还望见谅。”
未等主人家相请,来者径直入内,冲在场人拱手致歉,可他却直直看向稚唯,眉眼清正,坦坦荡荡。
就是没有多少歉意。
“你看你看!”系统在脑中大呼小叫,“王离他绝对是有意见了!”
稚唯在心中轻笑回它:[这不是我们最初的目的吗?逼他上门。]
系统倔强回道:“不是我,是你。”
[行吧,是我。]
察觉到大母有挺身而出维护她的意思,稚唯当先上前两步,郑重行礼。
王离挑眉,“这是作甚?”
稚唯坦然道:“多谢将军回护,使我能安稳蒸……制取酒精。”
夏家酒香飘天,王离不来,难道旁人不会前来探究?无人打扰,只能说明是有人在夏家周围提前布防,加以阻拦。
“那王离还怪好咧。”系统傻白甜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