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遗书
露出了少年青涩的面庞。 “赵小姐,是我。”锦将手中的面皮背于身后,他道。 白朝茹仍然凝视着锦手中的面皮,问道:“你……还会易容术?” 锦点了点头,“略有所学。” “你经常易容吗?”闻言,白朝茹眸中忽而泛起警惕之色。 锦见状,他摆首,语气平淡:“未曾,只是突发时动用罢了,我今日奉君安哥哥之命,听闻你有危险,情急之下便只能动用此术。” 白朝茹听闻“君安哥哥”四字,内心一沉。 不曾想在她被太子带走后,自己的兄长竟然还惦记着她。 “兄长他怎么说?”白朝茹于是问道,她双手攥紧成拳,语气有些颤抖。 “君安哥哥没别的意思,他只让你能够活着。”锦一字一句地答道。 白朝茹抬眸,望向一望无际的天际,微微叹息,“我知道了。” 话毕,她转而又望向锦,“那你如今还不快走,太子怕是很快便要追究起来,你如今这副面孔,若处于东宫之中必将惹人猜疑!” 锦淡定自若,他似乎并没有对白朝茹的话语而感到害怕,只是问道:“你不走吗?” “你说,我走得了吗?”白朝茹冷笑一声。 纵使她今日和锦成功逃离东宫,那么之后呢? 她了解贺怀九的脾性,他一旦想抓一个人,便会不惜一切代价将其抓住。 一国储君的实力岂会抓不住她?前几次她曾侥幸逃走,后来不都被阿青和冥海抓了回来? 而如今她若是再逃,之后被太子抓住倒是小事,若是牵连上了锦,那可就不好办了——她欠锦的人情怕是下了地狱也还不回来了。 “可你若是待在这,又该如何自保?”锦蹙眉,少年的面容上露出了些许忧愁。 白朝茹再一次自嘲笑道:“怕是只能看命。”最坏的结果无非一死,实属憋屈,也是她最不想看到的。而今她脑海中尚有点思绪,却不知能否派上用场。 闻言,少年脸上的眉头皱得更深,他随后伸手,翻动自己腰间的腰囊,掏出了一张带有墨迹的宣纸。 “这是什么?”白朝茹看着锦手中的那张宣纸,问道。 锦将宣纸打开,里面浮现出一行行墨字,“此为太子妃的贴身婢女彩佩临死前留下的遗书,而这个彩佩,正是亲手推太子妃入湖之人,她其面提有其为何推太子妃入湖,而后内心有愧,最终上吊身亡。” 白朝茹眸中忽而一亮,她急忙接过宣纸,一行行读去其上字迹。 彩佩的字体她再熟悉不过,那曾是她一笔一划亲手交给她的,而如今这上面的字体,正为彩佩亲手所写! “原来彩佩推太子妃入湖,竟不是受人指使,而是对太子妃早就心存余恨。”白朝茹不可置信地看着手中的遗书,她自以为前世她待彩佩不薄,她在彩佩母亲过世时,主动掏银两为她母亲安葬,这入了冬,她也曾亲手为彩佩织过衣物。 二人日常相处与其说是主仆倒更像是姐妹,那时她怎么也不敢想彩佩会恨上她——那日彩佩听闻母亲病危,想请求回去照顾家母,可那时又正值贺怀九生辰,拘于礼数,彩佩身为她的贴身婢女自然拖不开身,若是她擅自批准,事后贺怀九怕是会怪罪下来,至此她未曾同意彩佩的请求。 可谁料,这却成了彩佩恨她之因。 想到此。白朝茹稍稍平复了番情绪,而后转头看向身侧的锦,出声问道:“这一封遗书,你从何而来?” “回赵小姐的话,在后院,被彩佩玩得要好的婢女私下存留了,那人因彩佩之事而备受牵连,如今被太子贬去后院处理粗活。”锦的眉宇略有舒展,他面向白朝茹,道。 白朝茹突然想起方才她见锦时第一反应便觉他是后院做粗活的下人,而今仔细回想,他这一身装扮,倒是情有可原。 “这封遗书,太子知道吗?”想到此,白朝茹问道。 锦摇了摇头,“太子并不知晓此事。” “那你先前为何不将此物早先交予我?”白朝茹闻言,又道。 “抱歉,赵小姐,我刚才是想着如今太子若是执意要杀你,怕是并不会将此物放于眼下,所以想着要带你逃走,才是万全之策。”锦乖乖巧巧地垂下了头,垂眸,似乎是在向白朝茹认罪。 白朝茹见状,内心一颤,她方才并无责怪锦的意思,只是想将事情问得更加彻底,遂而道:“无妨,你说得没错,太子若是想杀我必然不会在意这一封遗书。” “那赵小姐你现如今有何打算?”锦将腰间的腰囊重新系上,道。 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