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心

便料到她会来看你。”

顾若雪闻言，点了点头。两人一时又陷入沉默。

在客栈里与李长轩和孙听琴交谈的画面又重新涌上顾若雪的心头，李长轩说的那番话、话语中对良妃和李长山的愧疚还是令她好奇不已。

她记得，孙听琴对她，若是想了解良妃娘娘的事情，就自己问李长山。

顾若雪思忖一会，偏头凝视将脸靠在自己肩上的李长山，那人察觉到她的目光，也转过来，与她四目相对。

“怎么了？”

“李长山”顾若雪叫了他一声，细细看着李长山浓密的剑眉，英挺的鼻梁，温润柔和微微上扬的瑞凤眼，还有略薄的唇畔。她虽未见过良妃娘娘，但是单从李长山的长相来看，良妃娘娘定然是个美人。

“嗯？”李长山见顾若雪一直盯着他不言语，不由得眉头微蹙。

“哪里不舒服吗？”他微微起身，准备拉过顾若雪仔细查看，却被那人按住了胳膊。

顾若雪摇了摇头，“没有，我只是想起来年初咱们在京郊的日子。”

李长山闻言爽朗一笑，一双瑞凤眼微微眯起，好看极了。

“那等回京后，为夫再带你去京郊住上一段时间。”他捏了捏顾若雪的粉腮，抬起下巴指了指她的肚子，笑道：“不如到过完年，依旧是初春时候。咱们恰好可以带着孩子一起去。”

顾若雪顺着他的目光，看向自己的肚子，小心翼翼地抚摸着。良妃娘娘，也是身怀六甲……

“李长山，你记不记得，我们在京郊时，你与我提起过你的母妃，良妃娘娘？”

顾若雪说着，抬首看向李长山，那人闻言慢慢敛起自己的笑容。

“怎么突然说到了母妃？”

顾若雪摸着肚子，犹豫道：“我想知道，关于良妃娘娘的事情。你曾说，她身怀六甲，但是我从未听人说起过，良妃娘娘除了你之外，有其他的孩子。你说她不是因为难产香消玉殒，那是？”

李长山听着她的疑问，又想起当年的事情，身上的气息变得更加沉重。

顾若雪握着他宽厚的手掌，柔声道：“李长山，我是你的妻子，若是你心中有什么痛苦，可以说出来，我与你一同分担。”她顿了顿，又道：“我听母亲说起过，良妃娘娘为人温柔善良。按照民间的习俗，她也算阿雪的婆婆，我也想多了解些她的事情。”

李长山看着顾若雪满含柔情的关切目光，不由得心中一软。他叹了口气，扯出一抹苦笑，终于开口道：“我的母妃，确实温柔善良，但是这份善良，并没有能保住她自己，和孩子的性命。”